好不容易挣开,水淼淼感觉出了一身汗,澡算是白洗了,正要将斗篷脱下,闻人仙压低了声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穿着。”
“可是。”水淼淼犹豫不解微微侧头说道,“这么好看的斗篷沾了自己这一身水可也就废了。”
“无妨,吸水,就当是巾帕了。”
“真是奢侈。”秉持着照顾病人的心态水淼淼没有在与闻人仙犟,从斗篷里拯救出自己的湿发,摇着头,挠着颈,湿发贴身在被斗篷一压就有点刺挠了。
整理好斗篷水淼淼转身看去喊着,“师父。”
闻人仙却又走动起来,离开了水淼淼的视线范围。
“头发尚湿。”闻人仙不知何时出现在水淼淼身侧一臂的距离,伸出手正要做些什么。
水淼淼眉一挑,搭上了闻人仙的手往下一按,“嗯?”是责备的意思带着几丝委屈。
刚才从腰牌里召唤斗篷她都已经想说闻人仙了,现在还用灵力,她今天心情还不错可不要逼她骂街啊。
想用灵力蒸干水汽的闻人仙领悟极快,忍住想捏一捏那柔荑的胡乱思绪,收回自己的手背于身后,转身走向衣架,扯下上面的汗巾,“那就擦干。”
水淼淼双手托着脸歪着头,是摸不着头脑的懵懂注视着闻人仙双手捧着汗巾走来。
这架势,闻人仙是想帮自己擦吗?水淼淼到不想反对,洗个头洗的腰酸胳膊疼的,她是不是该转身了?
闻人仙脚步一顿,醒来后第一次对上水淼淼的视线纯真无知带着几分期盼。
期盼是什么鬼?慌乱之间闻人仙朝水淼淼的脸扔出汗巾,以冷声掩饰着道,“自己去擦干,在拖小心得风寒。”
话说一半闻人仙突然想到,水淼淼不让他用灵力但水淼淼可以用啊。
抓住掉下的巾帕,水淼淼撅着嘴无辜的点着头,“非要擦干吗?我本想直接蒸发掉的损发质就损发质了,胳膊真抬不起来了,师父你等我啊,我去去就来。”
这略带撒娇的话语让闻人仙呼吸一滞,捏上眉心,没有在言语,他今日真是蠢到家了。
擦干发丝,用悦沁律簪胡乱挽起了青丝,换了身简约利落的衣裳,水淼淼便急匆匆的赶回闻人仙的房间。
听到动静,站于屋中的闻人仙侧身看去,水淼淼手扶门框,一脚踏入,二人四目相对竟一时无话。
狼狈似从不在闻人仙身上久留,只要他有能力保持清醒,便是风姿秀逸,仪表轩昂的,俊美绝伦的脸上会挂起淡雅如雾的微笑,让人神往好奇那雾后面有什么。
停在门口的水淼淼总是会怀疑自己是否该靠近,可当闻人仙的视线触及到水淼淼后雾便随之散开,无声的欢迎着,嘴角下意识上扬,随后被扼制住。
水淼淼只是站在门口望向闻人仙眨着她那双灵动分明的眼睛,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的美,就连眼角的伤痕一时都变为了想轻吻的对象。
低下头闻人仙后退半步道问着,“斗篷呢?”
“师父?”水淼淼不甚情愿的喊道,跨进屋内,她真要在大夏天里披着斗篷吗,很傻的好不好。
“山谷风大,多穿无妨。”
水淼淼步步靠近,闻人仙步步后退,这不是在逃避,只是应有的社交距离,为不显突兀,闻人仙非直线后退而是绕圈走着的,二人似在屋中隔空跳起了圆舞曲。
腿撞到凳角发出刺耳的声音,闻人仙有些尴尬的停下扶住凳子,水淼淼也放缓了步伐眼中透着一丝丝的疑惑,这屋子到底多大?怎走不到闻人仙身边去?
以免水淼淼多想,闻人仙顺势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掩饰慌乱。
水淼淼快步上前夺过闻人仙手中的茶杯关心的解释道,“这是我前几日喝的茶用来醒神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