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预言了啊。
水淼淼告诉自己不要在纠结叫什么,反正同路的时间也不多了。
她扫视了四周一圈,船是临水而停的,只是那藏青如墨的河流似凝固一般,肉眼不见可动,更不闻水声。
这荒无人烟的魔域,时静的可怕时闹的疯狂,到现在水淼淼还没有听到活物发出的声音,只有风声和没完没了的虚糜之音。
这次与灵语无关,水淼淼尝试用灵语倾听结果毫无变化,只说明这些声音没有意义,或许曾有过意义,然数百年的摧残早都已经迷失了。
河两边遍布着枯黄怪异又肆意生长的植被,肉眼可见的变的茂盛又在几息枯萎成烟。
水淼淼眨了眨眼,看着重新冒出的血红嫩芽,一时不知该评价魔域到底是毫无生机还是生机顽强。
“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收回视线垂下眼眸,水淼淼问道,这魔域她不喜欢。
“别急。”隽器师的声音忽然近了,水淼淼后撤一步,抬头望,隽器师摸着下巴正在打量她,蹙了蹙眉似略有不满。
水淼淼知道他何意,只是未出船舱前的她还满怀忐忑,现在的她却是理直气壮,双手一摆道,“看什么看,我比你好多了。”
论花里胡哨自己甚至不及隽器师的半分。
发饰以不消在说。
就隽器师的左右手的护臂,就是两种颜色一深灰,一粉棕,款式更是大相径庭,一坠有流苏,一内侧有机关样式。
宫绦佩玉三四块,腰侧一把短刀,一把匕首,一卷鞭子,还坠了一只毛笔?
水淼淼收回细数的视线缓了缓,就不去想被马甲遮住的地方还藏了多少东西,反正比自己的多了去。
“你和我比?”隽器师笑哼一声不屑的道,手轻抬随意一动,一道影子朝天飞射而出,什么东西!
水淼淼没看见,没听见,更没有感受到灵力波动,她后知后觉的抬头望去,那昏暗的天被割裂出一道似无尽头的裂口,露出湛蓝的天光,显出现在日头尚早。
水淼淼瞪大眼睛,不情愿也得夸一句,不论它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手法,它能全程无声息,更甚至没有灵力波动的产生,让人完全无法拦截预知就不可能挑出任何的错。
除非你随主流不愿点评隽器师的话一样,批判他太爱花哨,不是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