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郑国的文书,送到了?”
央起接过文书,看到最后,眉头一皱,双手颤抖,快到揉碎文书似的。央起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承继走上前,扶住了央起。
“怎么了?”
“郑王,要和卫休好,但是要求娶温贤主为妃。”
“什么?”
“传信落霞关,随时准备迎战,让洛铭告诉郑王,这不可能。”
“薛相及各位大臣求见。”
还没等到央起反应过来,大臣们已经都进来了。
“参见王上。”
“起来!”
“听说,郑王来了文书,所以臣等前来为王上分忧。”
“不知道各位要如何于本王分忧。”
“回王上,郑国于我国长久不和睦,也使得百姓常受战乱之苦,还请王上答应郑王所请,”
“答应?可都是卫国的忠臣。不可能,本王征战四方,一个郑国,本王难道怕了不成,此时不再议。”
“王上,三思,三思啊!”
“三思?各位勾结郑军,还没和各位算账,现在跑来让我三思。”
“王上,这时冤枉臣等了。”
“王上,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还请王上兑现先王文旨,渊王才能为王上效力。”
“臣等附议。”
“滚。都滚出去。滚!”
央起掀翻了桌子上的东西,摔袖离开了。承继看了一眼大殿上的人,也跟了上去。留下一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上!”
“承继,难道真的是天命不可违,”
这时一个宫婢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王上,不好了。温贤主肚痛不断,已经见红了!”
“什么?”
央起推开承继,跑到了披霞宫。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寝殿。一个宫医跑了出来。
“站住,温贤主怎么样了。”
“回,回王上,温贤主小产了!”
“什么?”
“臣,臣先去配药。”
宫医见状,从地上爬起来就离开了。央起扶着门,心脏剧痛不止。脸色惨白。承继扶着央起坐在了椅子上,倒上一杯茶。
时间像敲击着央起的耳膜,心脏,全身的每一处关节。央起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看到床上的温清歌,一张惨白的脸,没有任何血色,脸上还有泪痕。央起的脑海里不断跳出宫医的话。“是安神香和藕粉糕两着混在一起。在温贤主的身体里产生了毒素,才导致的。”
央起记忆里,每日都会喂温清歌吃点心。他只觉得她爱吃。央起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拉好了被子。温清歌醒了!失落的看着央起。
“王上,我们的孩子没了?”
温清歌的眼泪,划过脸颊,掉在耳蜗里。并没有太多挣扎,那眼神里却满是悲伤。央起抱着温清歌。安慰道。
“他可能是还没做好准备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好好养身体,等你身体养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想通了。”
“嗯!王上说的对。我会好好的。”
央起把温清歌抱在怀里,就像一个易碎品一样。
承继来到阙证殿,悦筱拿出和央起大婚时的礼服,金丝线绣着的凤凰古城,还是那么的栩栩如生。
“娘娘,温贤主小产了!”
“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悦筱说的很平淡,眼睛里只有那件礼服。
“娘娘,要嫁给渊王?”
“宵兴说,渊辰是万年前,邺重掉落凡间的怨念。就像我和花锦,六殿下和你一样,你们的身体里住着我们的爱恨情仇,痴和嗔。算来,他也是护了我人间百年。”
“你是想为王上分担吧?娘娘,你不欠谁的,你也不必还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