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洁随民政局慰问特困回来之后就自己初步安排了一下工作步骤在不影响其它工作的前提下将所有的低保户家用三个月走完。按楼栋走这样她又该从众多户中,找统一的楼号。每栋楼在花名册中过一遍——这样多在纸质上下功夫。如果按低保号的顺序挨着走,那就得在腿上下多下功夫。这里走一家那里走一家,也很费事的。
通过那几十遍的过目,她把大部分低保户的低保号记下了,给按楼栋走打下了基础,工作省事了不少。
有关她自己的想法和主任商量,并且要求安排随行人员。主任也好像被提醒,同意了她的做法。为了预防外意需有个随行的男同志,还得有熟悉每家情况的工作人员。于是决定派蔺日强和各个管片的计生工作人员来随行。
她们从最小号的楼栋走起。
郑洁带着浓厚的兴趣奔走各家,小蔺感到自己特冤,认为这不属于他的工作心里很烦郑洁这种想法,连累着自己受累。
小蔺也在想着自己的工作,看怎样找个理由推掉这项工作。他每天上班总是前来办事处楼上转一圈,看哪位领导有什么事前去帮忙。对于他来说,帮领导干活或在领导面前干活那才是别具意义,这样无人知晓的干活累死不讨好。
兼管信访工作的武装部部长正在发愁需要外派谁去区里帮忙,突然小蔺从门前闪过,部长心花怒放——这不就有了,雪中送炭解了燃眉之急,何乐而不为呢。小蔺也有了“着落”,他为领导干大事去了。
由于前几家没有什么阻碍,家家户户还挺配合调查走访的,郑洁感觉两个人也可以,没有小蔺也继续走。
有一天,终于碰到一家胡搅蛮缠的低保户,险些将郑洁给打了。这家是c类低保户,夫妻两人都很年轻,也是下岗人员,由于女方在一家餐饮公司上班,形象很好,穿着得体,收入丰厚,在整个小区里也非常抢眼,故人们都了解她。为了不让自己影响家中人员享受那垂涎欲滴的低保金,便闹起离婚“风波”。事情一旦传出来,那孩子与丈夫就是被可怜的对象,当年的社区工作人员也就接受了这份请求,为其丈夫和孩子办理了低保。
当郑洁在登记时发问那丈夫“你妻子干什么工作?”那丈夫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听到这样发问有点急中带气,生硬地回答道“离婚啦,她的事与我无关系。”郑洁登记完后继续问“孩子在哪里上学?”那丈夫不厌其烦地说“在一家私立学校上学上初中。”郑洁说“择校的孩子可是有一定的经济实力的。”
那丈夫似懂非懂的只因听到这个经济实力觉得说他有钱,仍然生硬地回答说“那是人家他妈弄的,我哪有那条件!”郑洁将他们的婚姻状况进行登记,问“你们是哪一年离婚的?”“你问这干嘛?”“这与我们的工作有关系,也就是看你是否在享受低保前或低保后离异的”“当然是离婚后享受的低保了。”“那你把离婚证给我看看。”“没有!”“为什么?”“撕了!”“有离婚协议吗?”“有”“拿来,我看一下。”那丈夫找到了离婚协议书,郑洁拿过来一看,到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但不是正式协议,不具备法律条件,仅仅是一份儿淹人耳目的东西。她看到家里有女人的工作服挂在衣架上,有些回疑,就告诉他说“你完了补办个离婚证,材料里需要一份复印件,办回来给我复印一份送过来。”
那丈夫生气了,脑袋一热,说“你非逼得我们真离婚!”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冲着对面正在登记的郑洁摆出了打人的架势。郑洁旁边的计生员郭月英赶紧过来招架,却被茶几角狠狠地碰了一下钻心的疼,但不顾了,她推着那丈夫坐下来。回头对郑洁说“郑姐,走吧,完了让他们家的人拿过来就行啦。”她那意思也是告知他这个东西必须要。郑洁看到他这样,再也不说什么话,也不和他说了。
那丈还要给自己台阶下骂道“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