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治你的病,还想着往这里拎东西呢。正好你也需要补补呢,拿回去自己吃吧。”
他强打精神地说“不用推脱啦!我家里有不少呢,这都是别人来看我给我送的,我吃不了。”
郑洁“唉”了一声说“那就留下吧!”她也不打算白要他的,再给他换上几个钱吧,但不能现在就给他,这样他的心意就失效了。
他已经这样了,还能顾及人情往来,他这是来还人情的,他要在走之前,用仅有的那点能力来报答郑洁对他的施舍。他此生一直是争着要理的人,也是为了他的第一面子,有时候太过了,适得其反以至于演绎为无理取闹。
郑洁感觉、也从那众多的“刺头”中发现,“刺头”是为了追求他认为的“公正”道理而得不到公平公正对待爆发出来的愤怒性,是对来自“不平等”发源地的回击者。他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们是以“理”到处讲,而不被认可而得名的。
久而久之,他们成了出入政府门庭,来而烦之,来而怕之,来而给之的“刺头”。
他们也撞着自己清白而去威胁权势,成了衙门里公认的“混蛋”。来到郑洁这里,他可是找不到抓不着什么的,所以很乖。
郑洁也不想留下他的一点儿亏情,等待过几天过年的时候送她点钱。
新的一年元月20日,居委会同样与往年一样以双份救助物资慰问郑怀礼,这时的他已经不能出门了,只能接听个电话。
他用那微弱的声音告知“我不能过去了,身上软的让我媳妇过去吧。”
郑怀礼还是个很有骨气的人,他已经这样了,也不让媳妇在家里伺俸他。总是挂记着媳妇有点收入,有点生活来源,好供养孩子上学。为了让孩子好好读书,这学期都不让孩子回来,怕看到他的这一幕。他不让所有的亲戚知道他这样,仍然装着他是个硬汉子,一个雷打不动的勇士。
他躺在床上仍受着病痛的折磨,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取上一粒止痛片来协助度过难关。他天天躺在那里,希望自己有点特意功能,希望有奇迹在他的身上发生。他总觉得我是谁呀,我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人,我能把病魔‘吓’走。病魔见到我没有绕着走,那就是想和我来个硬碰硬,我一定要与你试比一高低。你让我痛说明我在与你战争,与你有一拼。
他现在是体弱心强,仍然是生活中的一个干净整洁的人,每天都是穿着入时,把自己整理的像个客人,躺在那让他安心遐想曾经、现在和未来的床上。想他自己此生总是以霸道在人前显能,在学校、在单位,学校毕业了围着打转的朋友少之又少,只剩下两肋插刀拔刀相助过的酒肉哥们。单位倒闭,那被自己“监视”的见面就予以礼貌相迎的领导不知了去向,同事们相拥到社区都跟着沾了光。
一切的过往,引得他咧嘴苦笑,再左右看看那身边,溢出了泪两行。不由地生出一个疑惑——难道这次败下阵了。
他虽然是辖区的居民,因为拆迁没有要房子,要了点钱也挥霍了。现在住着廉租房,因为离社区比较远,社区工作人员都又年底比较忙,谁都无法走开去上门看望,只能是让他妻子来领取。
郑洁一直牵挂着与他还有礼尚往里,这次他媳妇来了,郑洁拿着两百元钱递向他媳妇说“给老郑两百元钱吧,可怜的、痛的,给他买点止疼药让他好好的过个年吧。”因为手头经济很紧缺,媳妇也没有怎么推脱,就接着了。新来的书记听到这种情况,也掏出两百元递了过来,经过郑洁的劝说,她也接上了。
农历腊月二十七,他媳妇儿接到父亲病危通知书,当天就回娘家去了,给郑怀礼找来了他哥做陪伴。
二十八日他岳父去世,昏迷中的他也没有人去告知。
话说那天郑怀礼拎着一盒子东西进入郑洁办公室,大厅里的员工都看到了,金靓丽心里乏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