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性化。他们每天安排两名员工来陪伴金靓丽。员工们正好每周每人一次。郑洁和书记两女同志是一对搭档,每次来了金靓丽总是觉得郑洁来看她的笑话。
书记安慰她时,她总是愁眉苦脸,要有哭出的泪水,又被郑洁的身影逼回去,呆痴痴地忍着那心酸的苦闷。
当郑洁过来安慰她时,她总是用那睁尽的清堂大眼睛狰狞地盯着她,一言不发。那就是属于最高礼节了。
金靓丽此时心里只有儿子,其它事也就是个捎带。她萎靡不振,有点精神恍惚,和正常人不一样了。
书记与她交流过完年轻人的祝福语,郑洁接着与她交流中年人思想——想开才能给予孩子安慰,孩子好好活下去。以使她不至于在那里胡思乱想。就算是她最讨厌自己,也能分心,走出让她奔溃的“沼泽”。
丈夫肇事者可能要被判刑。
儿子由于误伤,认罪态度好,从轻处理也得判个十几年。一个高中生正值芳华年龄,正要步入大学校园,却被惹是生非的父亲带入监牢。一个高中生没有为父亲的所作所为作出一个理性判断,阻止其行为,或者拒绝配合,那前面就是一片艳阳天。
孩子们从小顺应父母,对父母亲言听计从,在长大与没有长大之间缺乏一个理性认知,被没有长大的“惯性”引入罪恶的深渊。
这个小区里的事已经是整个市里的金花边新闻。
小区里的人们见到那已经发了呆的金靓丽,总要多看几眼。带有有色眼睛的人们总感觉她的长相上天生就有一种晦气。一副阴暗的脸搭配着一双薄情的眼睛,就勾勒出一副凶相。嘴角向下弯曲,又有点要哭的样子,真与她家发生的事贴贴切切地相吻合。人们从她这里找到了一种自我高明的算命先生的感觉。
金靓丽再也无法上班,办理了失业手续,领上了失业金。社区工作人员定期去看望一次,并且帮助她打扫家里卫生,和她自身卫生。她成为了社区的照顾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