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被你和废后养废了,心思不正,当不得天下之主。元淳尚小,朕等不得。元昭即便生母早亡,却一直努力生存。再说三个皇子都是朕的儿子,朕觉得谁好,谁就能做未来的帝王,而不是由嫡庶决定的。”
“若是嫡庶能决定下一任帝王的归属,母后说充盈后宫是为何?”
“前朝帝位争夺有多惨烈,母后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怎么,现在还要把业障加诸到朕的儿子身上?”
太后被怼的哑口无言。
“朕知道,你是想给皇后添堵,同时还觉得朕是个荒淫无道的,可你真的想岔了,朕心里只有皇后一人,容不得别人。若是你觉得不甘心,尽可把人带进宫里来,带一个,朕杀一个。”
太后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态离开御书房,又是如何回到福寿宫的,只回去后发现,已经全身被冷汗浸湿,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儿子,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
“父皇……”宁元昭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父皇好像要封他为太子。
“朕想早些退位,带着你母后出宫游玩,所以你接下来就要努力了,跟着太傅多学习治国之道,每日早朝还要来跟着朕听政,听懂了吗?”
“儿臣明白,请父皇放心。”
宁永霖点点头,叮嘱刘福:“把他送去上书房,和太傅交代好。”
“奴婢明白。”
次日早朝,一道圣旨下达。
这是册立太子的旨意。
皇帝越过了嫡出皇子宁元嘉,直接册封了二皇子宁元昭为太子,宰相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如丧,几欲站立不稳。
宁元昭的母亲出身低微,可以说是没有外戚的隐患。
宁元嘉身后站着宰相等文官一脉,宁元淳身后也有一部分文官和一批武将,只有宁元昭,在很多人心里,几乎是与帝位绝缘的,谁想到却是这位皇子,占得了先机。
“背地里站队的,都把腿收回去,谁若是还敢怂恿着朕的儿子谋逆大位,别怪朕不客气。拉帮结派无用,不管你们多少人抱团呐喊,只要犯了错,朕一个也不放过。”
“可只要你们真的为官清廉,朕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另,朕会在清辉楼设立一处凌烟阁,里面存放三十六位武将和二十四位文臣的画像,届时供后世吊唁。”
“……”
这消息一出,满朝文臣武将顿时激动起来。
这可是莫大的殊荣,谁不想死后被挂在里面,以便万载流芳。
“都别沾沾自喜了,朕在位期间,武将只有一位有资格位列其中,那就是定国公秦良,文臣则是当朝太傅韩决。”
“秦公一生戎马,不拘地位,与将士同甘共苦,驻守边防近一甲子之久,是我朝战功赫赫的不世出的战神,虽后世子孙多有逊色,却不损秦公自身之威名,清辉楼有他为武将之首,实至名归。”太傅韩决万分赞同,“只是臣并无功绩,恐令清辉楼蒙尘。”
“你这是变着法的想让朕夸赞你几句。”宁永霖不由笑出声来,“太傅可能有所不知,在朕眼里,你的神魂色彩是非常明亮的,可见这一生从未做任何有愧于天地良心之事,清辉楼第一幅画像,非你莫属。”
“下月,关青会依次给你们两人画像,别忘记了。”
其他人不免暗自惋惜,同时也觉得悔恨。
若是早知道有这点,他们肯定也会兢兢业业,绝不同流合污的。
比起在自家,哪里比得上被这份殊荣来的痛快,这可是流传千古的大好事。
人活一口气,古人更注重脸面。
关青乃当朝第一画师,他的每一副画,都能引起无数文人墨客的追捧,却从不自命清高,反而多混迹于市井,却极少作画。
在关青看来,既然要作画,那必然是想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