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异地看向太子。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嫁给姓崔的,崔林氏这个名头挂在头上足足一年。
“太子存心来找我麻烦吧?这女人打翻了我要喝的药,将那药水污了我的喜被,我正要处置她,你就要来带她走,怎么着?你们说好的?”
昌平公主冷冷讽刺,不经意间,还真说中了真相。
当然,这真相太子不会承认。
“刘贵妃的心腹嬷嬷招供她曾到秋府与崔柏溪商议,要买凶暗脎本宫与蜀王。换言之,这崔氏一族的罪不仅仅只是为刘贵妃钱财,还涉嫌买凶。当日宫中有给秋卿下毒的宫女,以及趁乱意图刺脎秋卿的江湖人都被暗脎身亡,本宫怀疑便是刘贵妃授意,崔柏溪买凶。此事本宫也已经禀报父皇,父皇亦认可本宫的想法。因此,这崔氏一族的罪行须得重判,不能如此时这般轻饶,尤其这崔林氏乃是崔府当家夫人,更加不能轻纵。”
林清音瘫倒在地,可怜她被商琴点的哑穴还未解开,连为自己辩解都做不到。
昌平公主闻言却是一喜。
刺脎皇族乃大逆之罪,一旦罪名成立,株连九族,而妻族也在九族之内。林清音及她的父母一族都将同罪伏诛。
“既然是犯了重罪,确实该治罪就要治罪。行,你便带她走吧。”
此话一出,嬷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不敢在太子与公主之间插话,只能作罢。
“她的身契。”太子提醒。
昌平公主示意嬷嬷去拿。
嬷嬷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敢违逆昌平公主,只能去把林清音的身契取出来,交给太子。
太子拿过身契,要医女扶起林清音,一行人随即离开。
“公主,你的药还熬着呢,我得去守炉子,告辞啊。”商琴嬉笑着,拱手行礼,也不管昌平公主是否答应便自顾自走出去。
她明显形于外的高兴令昌平公主惊觉某些事情不对劲,看向嬷嬷。
“那林清音此去有死无生,连林谨之也难逃一死,这林氏还这般欢喜,她当真不将林谨之等人视作亲人?”
嬷嬷眸子冷沉,“只怕她欢喜,是因为咱们已经没有了能钳制她的工具。”
“什么意思?”昌平公主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