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盼头。
正如赫梅所说,含玉也是个知根知底儿的人,这一点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卿砚傍晚出宫回家,瞧见客房里影影绰绰的点着灯,心道一定是拓跋子推找的人来了。待问过王弘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便匆匆去敲客房的门。
“卿砚姐姐回来了?”
里头的人一边应声一边走过来开门,卿砚一下子觉得这声儿熟悉得很,等到门打开,她更是愣在了原地。
含玉笑着去拉她“姐姐不认得我了?我是含玉啊。”
“认得认得,不过你倒是比四年前出落得更加标致了,赫梅公主还好吗。”卿砚没想到来的是位故人,等认出来了,不禁喜上眉梢。
“若真是这样,那倒是平城的水土养人了。”含玉笑盈盈地回她,“公主也好,只是多年来一直惦念着你们。这回听王爷说太皇太后要人,忙不迭就与我商量,我听了也乐意为太皇太后做些事儿。”
卿砚十分感激地握住她的手,半晌也没说出话来,末了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谢谢“我先前还担忧该让谁入宫呢,这会儿一见是你,这心真是放进了肚子里。”
夏夜的天空十分晴朗,满天的星斗在黛蓝色的天幕上互相拥挤,瞧着门中的两个人,在小院儿里撒下星星点点的光芒。
翌日清晨,一辆马车迎着晨雾驶进皇宫的大门,被刚刚换班的侍卫拦下,要搜查车上的人和物。
卿砚拿了栖凤宫的腰牌下车“太皇太后说想农家的瓜果吃了,我便叫了我相公一起给娘娘送进些来,诸位要查便查。”
拦车的侍卫一见是她,便也不再为难赶车的王弘义“您早说是侍中的相公,咱们也不会拦您。太皇太后早有懿旨,凡是侍中要带进宫的,奴才们一律不过问。”
王弘义没有多言,只是颔首称谢,又将卿砚扶上马车,两人向着栖凤宫的方向赶去。
冯锦已经早早起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剪花枝,听见有马车的声音,连忙摒退了身边众人,亲自开大门去迎接。
待马车停稳,卿砚先从车上下来撩开帘子。只见那一车瓜果中,含玉探出个脑袋来朝冯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