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看到几乎是哭着离开的夜灵，小月歪着脑袋，露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

“难道我闯祸了？”

“小月啊……你干嘛把那件事说出来？假扮恋人的事情，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吧？”

“我才不要呢！”

谁知，小月也变得不高兴了。

她嘟起嘴说道。接着，小月像是在赌气一般，扭过身，背对着天瞳。

“什么？”

“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你要教我异能力，在我学会之前我们一直都是恋人的关系！”

是这样的约定吗？

好像不对吧……总觉得某些事实被小月歪曲了。

天瞳想要反驳她，但是在看到那个背影的瞬间，天瞳却说不出话。因为——

他又想起来了，小月生前对他的告白，以及被天瞳所杀死的瞬间。

如果不是天瞳的话，小月或许并不会死。

这个小月尽管不是原来的小月，但是它把小月的感情与记忆全都原封不动地继承下来。换句话说，她是小月的延续。

也就是说，想要成为天瞳的恋人就是小月的愿望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天瞳真的无法拒绝。

他心里一直愧对于小月。小月就算是恨他，甚至要杀了他，天瞳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倒不如说，天瞳其实在害怕小月。

因为他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小月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于天瞳亲手杀死她的这件事。

“开玩笑的。”

伴随着风声，小月轻柔的声音传达过来。

她转过身，微微一笑“不要想这么多啦……刚才是我不对，我有好好反省。”

“小月……”

“刚才我对夜灵和你说这些话，其实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因为我的前身真的很喜欢你，自己喜欢的人要被别人抢走，那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呀！但是不行……我再怎么说也是纸人，不是真正的小月，就算我拥有她的感情与记忆我也不是她。”

“这样真的好吗？”天瞳非常认真地看着小月，“小月，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

“唉……”

小月叹了口气，她用略带寂寞的表情摇了摇头。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补偿的？我现在的心愿只有一个，就是希望你能够放下我，过好自己的生活。毕竟这个世界是属于活人的。”

小月又笑起来。

那如同看透般的微笑，像风一般抹去了天瞳心中所有的杂念。

一瞬间，天瞳觉得自己的迷茫都烟消云散了。

“今后我会注意点的，会确保周围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下再现身。这样的话，就能够避免刚才的尴尬了。”

“那样最好了，不然你每现身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周围的人解释。对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那些药物去哪了？darkness和新军应该在战斗吧？”

“不——”

小月稍微移开视线，在略作思考后，回答

“战斗已经结束了，不过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一直忙着寻找你的下落，没有跟踪管理局那边的消息。伊莉丝的意思是，希望你回天海市支部一趟，去到那里你应该就会明白了。”

“我知道了，那我和夜灵就先回去，如果有什么消息……”

“放心吧。”小月吐了下小舌头，“这次我会偷偷跟紧你的。要是有什么事情，你随时都可以呼唤我。”

小月的声音刚落下，她的身影就不见了。

天瞳抬起头，看见被晚霞染成金色的云边，有几张雪白的纸片飘扬而过。

◇

夜灵看起来并没有在生气。

至少天瞳追上她的时候，夜灵没有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