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芳大笑,笑出了眼泪,笑出了沧桑。
“你这孩子说话,叫我怎么接呢?你妈若不搅局,我也许与你爸喜结良缘,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可是她迅速介入,把我踢了出去,从此改变了我的人生。”
落霞叹息道“胡姨,也许你的话有道理,不过你这些年来做的事情不光彩,要是真与我爸爸结婚了,再这么胡搞,你俩估计也走不到头!”
“孩子气啊,你怎么知道我和你爸爸在一起,还会出去胡搞呢?我此生只爱他一个,但你妈妈把我美梦完全破灭了!”胡芳不满地看了看落霞,这孩子咋一直为她母亲辩护呢?也难怪,人家是亲母亲,为何要亲近自己啊?胡芳摇摇头,苦笑着。
“胡姨,我绝对不是在维护我妈,不过你在行为上有好多问题,我也只是说点实话!”落霞纯真无邪的个性,让胡芳有点接受不了。
“呵呵,随你便吧!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不大守规矩,做事欠考虑,出现了一些问题,叫你们误会了我!算啦,说这些干嘛,青春、爱情、幸福,统统没有了,我还有什么指望?”胡芳愤怒地叫喊着。
落霞害怕地看着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中年妇人,怯声道“你没事吧,胡姨?”
“没事,就是气得不行,一想起你妈妈,我打心里不愉快。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败给她呢?凭什么啊?”胡芳声音很大,不顾一切地喊着。
落霞淡淡一笑“凭她比你更能持家,更能照顾人,更能牺牲自我。她与我爸风雨同舟,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你能做得到吗?你所见到的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你见过落魄潦倒,甚至看不到一点希望的男人吗?”
胡芳沉默良久,无奈地摆手道“没有经历过,谁有知道呢?坦白来说,这方面我确实不如张明艳,为了爱,我很难做到克制自己!”
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胡芳才轻声道“你知道么,你妈妈做的好事可不止照片一件。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呢!”
落霞一惊,还有别的事,心情更加不好了。
“您说吧,我很想听听。”此时落霞不听吧,显得小家子气;可听吧,那可都是母亲的不良记录,作为女儿,哪里愿意听别人品论母亲的不足呢?
落霞心里很矛盾,很想直接走开,捂上耳朵,全当什么都听不见。可是,一种力量驱使着她赶紧选择同意,因为她要了解当时的一切情况,知道家人的过去,也许才能更好地珍惜当下的幸福。
“那好,你听了回去不要闹别扭啊!”胡芳发出神经质般的笑声,尖锐、刺耳,里边夹杂着一丝得意的成分。落霞厌恶地转过身,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空气。
“你妈为了打造所谓的知识分子形象,经常跑到我宿舍里借书,看各种名著,有时直接在与你爸约会的时候,露出手头的书,造成苦读的样子。好多次都这么干,居然吸引了你爸的注意力。你爸不明就里,跟我说你妈特别喜爱读书,真是个好女子。我听了十分窝火,干脆不再借书给她。”
“你妈自然不愿意了,趁我不备,有一次直接把我屋里的五本名著拿走。直到她结婚后,我上她家里,才找到了那几本书。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啊!你爸呢,昏了头,竟然认为她爱好文学,将来必成才女,毫不犹豫地同她结婚了!”
“你想想啊,她那么做,管得了一时,可管不了一世呀。你爸爸发现了那个秘密,曾经大发雷霆,说你妈太有心机,做事实在过分,令人烦心!”
胡芳说完这些,看看落霞,“如果不信呢,问问你爸,你心里就有数啦!反正你妈妈真的不简单,我与她真心相处,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荒唐的事,悲哀,真是悲哀啊!”
落霞听了觉得揪心,“胡姨,不能这么说我妈吧?人在爱情面前要不显得卑微,要不显得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