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艳气得想骂人,但在丈夫葬礼上这么做肯定招致非议,咬咬牙忍住了!
“哦,行啊,是你呀,你来得可真巧!”张明艳冷冷地盯着胡芳,眼里都是怒火。落霞赶上来,挡在胡芳前面,不愿意她来此影响母亲的情绪。
“一边去,给我让开!”胡芳一边怒喝,一边推开了落霞,落霞不小心,跌倒地上,老余赶上来扶起落霞。
“我来看看老秦怎么啦?他在我的生命中非常重要,你们不通知我就算了,还不允许我来看看他吗?人都死了,你还那么小心眼儿!”胡芳咆哮着,指着张明艳的鼻子教训道,又瞪着眼看着落霞,眼里的气息十分可怕。
老余走上前,安慰胡芳道“你当然能来,可是你没准时到达,她们对你有意见,也很正常不是?胡姨,你不要生气,还好赶上啦!我去劝她们,您就干您该做的事情吧!”
经老余这么一说,胡芳的态度缓和下来“好吧,你去说说她们,如果想叫我走,哼,没门儿!”
张明艳见老余出面调和,自然不能与胡芳大吵大闹,免得搅了丈夫的安静。她怔怔地看着女儿,一时竟感觉很迷茫。这个女人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可她偏偏与丈夫有过一段瓜葛,叫人如何不烦心!
“老余,你混帐,你混帐啊,临走时也不给我托个梦,叫我早知道,早点来看你呀!”胡芳痛哭流涕,控制不住,大喊大叫,旁若无人地发泄着内心的悲痛。
老余哭笑不得,正主哭的才好些,一个不该来的人又在这里大嚷大叫,成何体统!可他能说什么呢?或者在秦教授的心中,给这个女人留了一个角落呢?他呆呆地看着胡芳,感到滑稽与可笑。怎会有这样的女人,在“敌人”丈夫死去时跑来哭叫呢?
“胡姨,您别哭了,秦教授已经入土,让他安静一会儿吧!”老余好心劝道。
“要你管,你个小子不过与秦教授见过几面,想指挥个啥?我与老秦之间,是一句话说的清楚的吗?我不来哭哭他,难道还要来笑话他?你叫我笑,我笑的出来么?”胡芳痛斥老余,嫌他多事,妨碍了自己的感情抒发。
“你和老秦能有什么关系,还要点脸不?使尽了卑鄙手法,竟然好意思说出不要脸的话!你要哭哭去,那些闲话永远不准再说。要不然,赶紧给我滚蛋!”张明艳尖声叫喊道,气得就要打人。
落霞觉得不妥,强忍悲伤,上前拉住母亲,劝道“她不是好人,但毕竟对爸爸也算真心吧,让她这一会儿,以后咱们再也别理这个疯子!”
张明艳一想也是,当着这么多的外人,若是大喊大叫,实在不体面,暂且不理这个疯子,让她嚎丧去吧!
胡芳捶打着坟土,笑骂着“好啊,你这去了,什么烦心事都不用问啦,反正你是解脱了的人,留下痛苦叫你老婆与我受着呗。去吧,也好,用不着再为你吵架啦,哈哈!可你对得起我吗?你和她生活了这些年,我呢,是什么?是一块破布,不要就随便扔掉了?我不服,我不服啊,我本来想讨点公道,你却一下子没了,没有了啊!”
泪流满面,头发披散,胡芳的悲痛绝不是装出来的,现场的人虽觉得可笑了点,但还是叹息地摇摇头,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
众人一个一个散去,唯独胡芳留了下来,不愿意离开。
老余反复劝了几次,反被胡芳一顿好骂,只得把她一人撇下,不再理她。
“落霞,随她去吧你不要生气,这个疯女人不可理喻,一般人阻止不了她的,就让她在那忏悔得了,哭够了,自己也就灰溜溜离开啦!”老余极力劝住落霞,免得她返回去同胡芳纠缠下去,闹出新的矛盾。
回到家,简单地吃了点饭,老余陪落霞回到她的房间。
“我的心不舒服,太难受了!我爸就这么走了,我以后再也没有爸爸了!谁来跟我讲历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