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挺自在呀！”

落霞不说话，用手指指着里屋，小花也就不敢讲了，她知道落霞的母亲状况堪忧。

“婶子身体不好，精神也会不好，这是正常现象，你不要太着急嘛！我来看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一声！”

“忙是帮不了，不过你可以陪我散散心啊！”落霞挤出一点笑容，随即笑容又暗淡下去。

“不会很严重吧？”小花担心地问，不自觉地朝里屋看了一眼。

“目前感觉怪怪的，迟早会加深的！她怨天怨地，对人世总有那么多的不满，心情自然好不了，心理上怎能正常呢？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天天愁的不行！一回到家，没有家的感觉，倒是感觉背负了很多的罪名！”

“落霞，你怎会这样想呢？难道你有什么过错？不都是胡芳捣鼓出来的，她是个疯子，你何必在意！”小花看到好友心情不爽，也不是个滋味！

“是的，外人可以这么想，可我毕竟没有照顾好我妈妈，她变成这个样子，我逃脱得了？哎呀，我只要看到妈妈是好是坏，说话含糊不清的，我心里像被蝎子蛰了一样，不知不觉泪水就下来了！”落霞两眼无神地看着小花，努嘴示意到外边走走。

“好啊，我们散步去！”小花痛快答应了，牵着落霞的手，默默地往前走着。

“你来是为了看我，见到我这个鬼样子，你很心酸吧？”落霞不自在地问道，感到抱歉，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要撂脸给别人看！

“没事的，朋友就是要一起分担嘛，你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几年你太苦了！换成一般人，或许早就趴下了！我敬佩你，对人还是那么热心，写作还是那么上进！”

落霞浅浅一笑，说道“我本性纯良，为人还行吧，见到别人有点困难，自觉不自觉地帮一帮，感觉心里也好受点。你的事情，我其实只是动了动嘴，倒是章露接下了担子，一手帮你促成的，你得好好感谢她！不过也可以啦，她可是到你饭馆吃了不少好饭，你也算对得起她！你寒假都做些什么呢？”

小花淡淡应道“也没什么大事，帮家里干点家务，做做饭啥的。我妈也想开了，见不能奈何我，收了一点金子，也没为难我，只是偶尔瞪我，说点风凉话。”

“那可不得了，变化极大呀！你说的可是有深意，给了一点金子，要是没有人民币的话，估计她也饶不过你吧？你妈妈贪钱，我妈妈贪权，都有特点，当然了本质上都是好人！”

“那是当然了，贪钱也好，贪权也好，都是自家的，自然也就不是个问题。她们也不容易，我们做小辈的要理解她们啊！”小花动情地说，几年在外，她对母亲的感情好了很多。

“她还是很恨那个女人么？”小花问道，“我听说你妈妈和她因为你爸爸纠缠了好几十年啦，一直也没有放下仇恨，时不时还要掐架呢！”

“是啊，这不那个疯女人还在伺机报复，而这边吧，精神早就垮掉了！两个想不开的人，碰到了一起，就是最大的灾难！我怎么劝都没用，只能盼着奇迹发生了！”落霞笑得凄然，看不出半点喜悦，眉头皱的像一个大疙瘩。

“你太苦了，有时我想想，都为你叫屈！你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由于一些意外因素，先失掉了爸爸，后又看到母亲一步步被人逼疯，心情有多么沮丧，这种内心的悲苦谁能体会得了啊？”小花落泪，为落霞鸣不平。

落霞替小花拭泪，“我自己都没觉得什么，你就不要煽情啦！免得咱们这一路变成了悲苦之行，你说呢？”

“你还笑得出，真有你的！不过也只能这样，生活会慢慢变好的，一味烦恼伤到的只是自身。你会有一个好前程，一个疼你的人！”小花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落霞的脸庞。

落霞面色现出微微苍白之态，头发也稍显凌乱，眼神无光，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