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附耳接通。
“喂——”
电话里,官锦熹一阵轻笑,“心情不好?”
“没有。”
“那是埋怨我在南洋呆的太久?”
“不是。”
“那是之前没答应带你去回南洋?”
“不是,你有点惹人心烦,官锦熹。”
哎哟呵,连名带姓的叫他,看来是真生气计较了。
电话那头微顿,一时两人都没言语。
温绾竖着耳朵聆听,一阵得不到反应是又急又气,怎么这么小气随口一句话就不理人了。
是他不带她去南洋,抱怨一两句都不可以了。
“绾绾。”
“干嘛。”
她应了之后,官锦熹低沉,温柔的声线才徐徐飘来,“我爷爷早年做过心脏搭桥手术,这次送医院是因为怒急攻心。我想带你一起回南洋,只是爷爷病情未知加上归期未定,若贸贸然带你离开许久不归,你家里人不仅会担心,你小姑那边也会对我诸多不满。”
“这是我考量后做的决定,希望绾绾能够理解。以我个人观点出发自然是巴不得把你带在身边,但我也必须考虑你的立场。傻姑娘,我这么爱你若不是迫于无奈怎么舍得跟你分开这么久。”
“而且知道我恋爱爷爷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连孙媳妇的礼物都准备,得知没带你同行,可是跟我生了几天闷气。”
“绾绾思我我自是知晓,亦如我思你,魂牵梦萦,相思成疾。”斑驳的光影中,他殷红色唇畔浅浅勾起,磨骨挠心的情话自嗓间缓缓溢出。
只是半敛的如墨黑眸却蕴着星星点点的冰粒子,邪佞,阴寒,乖张,消沉,波澜的光晕刺不破眸中的血腥,黑暗。
他一手摁着电话,一手的指尖夹着烟,立着黑伞之下睥睨傲视。
2米外的地上跪着7、8个男人,被保镖团团围住,每个人手里拿着根电棍,前段正滴着血。
他身旁有个高挑挺拔的男人,唇角含笑,促狭的眼神盯着他。
男人与官锦熹身形相近,肩窄腰瘦,着烟灰色西装,英伦风很足,黑发用发胶固定,乍看之下矜贵优雅劲儿十足。
丰神俊朗的轮廓,有种张狂霸道的冷硬野横。
宛如驰骋在蛮荒草地的狮王,稍有不慎就会发动攻击将猎物一口毙命。
“对不起,锦熹。”
走廊椅凳里温绾坐着,恹恹的低着头看不清轮廓,神色。鼻子忽然一阵发酸,心里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我只是很想你。”
她有很多情绪压抑着,但面对官锦熹所有情绪纠缠后就只有一句话。
她想他了。
狠狠的,要命的,撕裂心扉的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