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方才和林老太太在敞厅里面说的。
谢云锦听了个大概。
从她第一眼见到那方氏起,她就觉得那方氏,不像是什么好人。
果不其然,那方氏,当真不是什么好人。
既说了对范大娘子极为疼爱,又请了教书先生,宫里出来的教引嬷嬷回府来去管教范大娘子,可范大娘子如今这样的行事做派,实在是不像是被人用心教导过的。
所以说不准是方氏,请了教书先生和宫里面的教引嬷嬷入府,不是为了教导范大娘子的,而是借着这个由头,教导范家的其他两位娘子。
这样看来,这个方氏,着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如今被罗氏留在了府里,小住几日,说不准又回惹出些什么事端来。
若是方氏把她的魔爪,伸向了大哥二哥,那可怎么办?
她可不愿意她的大哥二哥,日后娶一个像范大娘子那样的嫂嫂回府来。
到了那个时候,这谢府里,只怕是不得安生了。
不过这些都是范家自己个的家事了,祖母和林祖母都不愿意插手进来。
她一个半大不大的小姑娘,对这些男婚女嫁之事,还是不多过问得好。
若是她问得多了,只怕别人也要生疑了。
出了隔间,谢云锦就来到了敞厅,走到了坐在上首的谢老夫人和林老太太身旁,轻轻福了一礼。
“祖母,林祖母,孙女乏了,想要回去休息了。”
谢云锦说着,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一连打了几个哈欠。
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既然锦娘要走,谢老夫人也不好得继续留她下来,就吩咐了一旁伺候的元娘子,亲自送着谢云锦出去了。
出了寿安堂,元娘子朝着谢云锦福了一礼,就回了寿安堂,继续去谢老夫人身边伺候着了。
至于谢云锦,则是和着芸香月兰二人,回了青萝院。
路过客房的时候,谢云锦远远就听见了一阵女子的哭声。
哭得极其哀怨。
谢云锦顺着声音就找了过去,只见那范二娘子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躲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下头,哭了起来。
一面哭着,一面又对着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斥道。
“她范兰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凭什么母亲必须宠着她,父亲也必须宠着她,就连祖母,也要事事向着她。她范兰的事情就是大事,我的事情就是小事了。”
“她是嫡女,我也是嫡女,凭什么我就要比她矮上一头,我不甘心,不甘心呀!”
听着自家姑娘这么说,范家二娘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小丫鬟,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相劝才是。
“姑娘,大姑娘和您不一样。她是先头夫人所出,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夫人老爷,老夫人之所以偏宠着她,不过是瞧着她可怜罢了,自幼失了母亲,又被丢在乡下的庄子里长大。”
“但姑娘不一样,姑娘是夫人亲生的,姑娘的身体里,不单单只流着范家的血,还有方家的血。方老夫人还是时常挂着姑娘,疼着姑娘的。”
听着小丫鬟这么说,那范二娘子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
见自家姑娘停住了哭声,小丫鬟赶忙把范雅搀了起来。
“姑娘以后可不许一个人私自跑出来哭了,咱们这是在谢家,万一被谢家的人撞见了姑娘躲在这假山后头抹眼泪,到时候就丢了咱们范家的脸呀!”
范二娘子身边贴身伺候的这小丫鬟。
倒是比起那范二娘子,要聪明得多。
如今这是在谢家,范二娘子这样偷偷跑出来抹眼泪,被府里的人撞见了,她们范家的脸面,只怕是要丢了。
听着小丫鬟这么说,只见那范二娘子赶忙抹去了面上的泪珠,又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