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心情都会被破坏掉。
“浅曦,那是我爸无理取闹,你不用往心里去的。”
慕浅曦察觉到顾千歌情绪的变化,轻声叹了一口气。
“没事儿的,千歌。你知道傅氏集团吧?就是那个傅咎尘,傅氏旗下有一家新开的游戏公司。我想着顾千遇正是爱玩的年纪,又是个男孩子,没准儿会对电脑感兴趣呢。所以前几天,我就拜托傅咎尘给顾千遇在绝尘留了一个位置。”
电话开着免提,顾母自然也听到了慕浅曦的话。
不过顾母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对着顾千歌笑了笑,点了点头。
顾千歌与顾母对上目光,他能明白顾母的心思。
要让顾卫民和顾千遇缠着他,给顾千遇一份工作,这是唯一的选择。
顾千歌思索良久,终究是妥协了,“那好吧,谢谢你啊,浅曦。”
慕浅曦笑声甜美,“没事儿,跟我还见外。”
刚刚挂掉电话,顾卫民和顾千遇就大摇大摆的进了病房。
任凭顾千歌的为人再如何如何的平易近人,他只要碰到顾卫民时,就会克制不住的抵触他。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禁区。
时陌凛的禁区是慕浅曦,因为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除了慕浅曦再无他人。
此时此刻,顾千歌的禁区就是他的母亲。他只要看见顾卫民,就会不可抑制地想起童年的那些不幸的回忆。
这些回忆会让顾千歌陷入一种创伤式的应激反应。无论他怎么努力劝说自己,安慰自己,他都解不了对顾卫民的恨。
顾卫民对顾千歌仇视自己的目光不为所动,他优哉游哉地坐在旁边的折叠床上,随手将顾千歌的吉他和曲谱扔到一旁。
顾千歌冷冷的斜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把纸稿收好。
顾千遇还是那身流里流气的装束,头顶着一个锅盖头,一身破洞裤,铆钉铁链子的配饰,也不知道是什么蜜汁审美。
“行了,我听医生说你没事了?那差不多就出院呗?”
顾千遇很欠揍地道。
顾千歌冷冷把顾千遇拨到一边,“用不着你在这里阴阳怪气。”
顾千遇冷哼一声,双手抱怀,“要不是你非得让我给你个说法”
“千遇!”顾卫民喝道,想要制止他。
顾千歌道,“我懒得跟你说话,一边玩去!”
顾母坐起身来,在一旁收拾床铺,她是真的不善于跟这些人交际。
顾卫民眼瞧着这些日子,他跟顾千遇住过来,跟顾千歌母子的关系却没有丝毫改善,也焦心不已。
几个人各居一隅,闷声一言不发。谁都没有注意到,病房门口,一个小型的针孔摄像头,对准了病房中的几人。
“千歌,我和你弟弟来了也有段日子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你考虑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