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蝼蚁,可以上去啃咬几口,相同的是我们都是可以被轻易碾死的蝼蚁。”
孩子没落的转身,走向屋子,关上门,躺在爹娘的床上,胸中的澎湃激荡此时又有些按捺不住了。
孩子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整张脸扭曲着望向房梁,泪水和鼻涕止不住的从侧脸流下,他用手捂着张大的嘴巴,怎么都发不出声来,这些年支持他活下去的希望碎了。
屋内闪过一袭青衫长裙,“怎么?小娃娃,撑不住了?”
孩子的声音沙哑且颤抖,“不应该是这样,爹、娘和姐姐是那么好的人,爹爹和阿娘都是本分的农家人,除了辛苦种田干活没做过一件亏心事,连背后说人长短都没有过,还有那么喜欢我的姐姐,我每次被人欺负姐姐总是挡在我身前。”
身穿青衣长裙的女子说,“很痛吗?很委屈?大道本就无情,你若随我修行后就会知道俗世凡尘就是过眼云烟,百年、千年后什么都会过去,就是此时他们不死,早晚会随着光阴流逝慢慢老去消亡。”
“他们可以慢慢老去,也应该慢慢老去,但不是此时,这世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孩子的声音更显无力。
青衣女子捋着鬓角发丝,“天道循环,都是命数。”
孩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愤怒的吼着,“去他娘的天道循环,去他娘的世道,难道懦弱的好人就该像蝼蚁一样被比他们强的人随意碾轧?连活着的权利都没有吗?连活着都不行吗?不行吗?呜呜呜~杀人要偿命。”
“一句话你说对了,蝼蚁会被强者踩在脚下,用我帮你吗?想报仇很简单,我弹弹手指的事。”
孩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不用,我自己来,这样才痛快。”
青衫女子轻笑,“你现在具备这样的能力吗?”
“有没有只有做了才知道,如果没有那就死。”
“你这贱命看来一颗铜钱都不值呀!你愤怒的样子到是跟你爹有点像,那就试试吧,不然心结难过,不能问心无愧也难一心向道。”
青衫女子身形摇晃的消散在屋中,只留下陈逍一个人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墙壁。
从此,姚家大宅外,始终飘荡着一个黑衣孩子的身影,孩子并没有刻意的左顾右盼,只是偶尔累了就会去那里转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