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顺势揽过她娇小身子,自己双腿颤得即要立不稳了。
“惊尘,她?”应织初望着昏迷少女,低呼道。
惊尘连看都不看,含糊一句,“这牢内散布了大量迷药,你小心点。”
应织初轻嗯点头,将怀中少女揽紧,巡视四周。
“别找了,人早走了。”男子又是低着头发话。
“不过,他或许会告诉我们什么。”惊尘眯眼,伸指在老者穴位上一点。
果然没几息,翁先生便轻咳起来。
应织初惊得捂住嘴巴。
惊尘回眸瞧见她这德行,冲她轻扬下巴,“厉害吧!”
“嗯嗯!”少女连忙点头。
惊尘嘚瑟完,眸间便划过暗色。
“快说说吧,你没多少时间了。”惊尘冲老者道。
应织初抬眸,惊讶地张嘴。
没多少时间,是什么意思?
翁先生躺在地上凄苦一笑,问道“阁下是?”
“八大暗卫之一惊尘!”
“给我用刑的付追,是你什么人!”
“三哥!”惊尘想想又补充,“你放心,他没来!你想说什么可以!”
“我能信任你么?”老者暗叹一声,“可我不信任你又该如何,此乃天意。”
“快说吧,你服下的那颗救命丸撑不了多长时间。”
“我自然晓得,事发突然,我别无选择。”老者探出手来。
惊尘皱眉,仍是将他那沾满灰尘的手握在手中。
“帮我照顾好桃花,她自小无父无母,只有我这一个亲人,麻烦阁下了。”
“是谁对你下的毒?”
“我不知道,我双目已失,我真不知道是谁。”
“你不想说,好,那我换一个问法,黎山之变是谁的手笔?”
老者脑海中回荡着那少年孤寂癫狂的笑声,嘴角微微扬之,淡然道“是我,是我下了毒药投至井中,最后还火烧了丐帮,是我一个人做的。”
“老头,你是真够蠢的!”惊尘皱眉道。
翁先生发出沉沉笑声,牵动着他最后一丝力气。
“是我,十三年前是我,现在仍是我。”
“冤有头,债有主,一切都散了,散了。”
“喂,老头?”
“照顾,照顾,好……桃花,拜托,你了。”
“喂!”
老者的手一点点从惊尘手中滑落,少年声音戛然而止。
应织初抱着桃花的手不由勒紧,亦是默然。
“贞儿,你先走!”惊尘起身,侧眸看向少女。
“我……我可以留下来帮你。”
“帮什么帮!这里现在危险的不行,凶手居然能在地牢中来去自如,看来不仅是个用毒高手,还是个机关行家,你!你快回去,回到付追身边。”
“我先将那几个饭桶踹醒,再去追捕凶手。”
他气急着从她身旁经过,没有丝毫停留。
应织初将女子手臂搭在自己颈上,拖着桃花朝外走。
三人出了地牢们,便传来急急脚步声。
“惊尘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快说!”
“是鹰卫!鹰卫来提犯人了!”守卫瞪着仇恨的眼睛,道。
“不见!”惊尘将女子身旁的桃花接过,拦腰抱起,而后扭身冲应织初道,“今晚不能回去了,你先宿在这儿,跟我来。”
应织初呆呆望向大门入口处,一时挪不开步子。
惊尘见此,狠狠跺脚。
“再看!再看就要长针眼了!过来!”他腾不出手拽她,只能提高音量。
吓的旁边守卫都是一震。
应织初撇嘴,“凶!笨!蠢!”
“你搁我这做总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