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看着那些目露凶意的众人,“尽管放马过来,我绝不反击。”
食客们一听皆是一愣,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哈哈!还以为是哪座山请的壮士呢,原来是个胆小鬼啊!兄弟们上,一举将这二人拿下,送到城主府去邀功!快!”
惊尘听得心急如焚,晕倒前最后看了眼戚凉争,眉眼皆是被戏弄的愤恨:“原来你是故意看着我中毒啊,好你个戚凉争,演戏你事先商量一下不行么!小爷我,跑这儿给你充配角来了是吧?”
咬牙切齿地将台词念完,惊尘才放心晕了过去。
他也不傻,临晕前找好角度是朝着戚凉争的方向。
戚凉争露出嫌弃的目光,可到底还是接住了惊尘。
看着两人在患难之下,流露出这般难舍难分的情态,搞得众位食客皆是一愣。
都有些面色古怪甚至憨傻,一时之间不敢上前,仿佛怕破坏什么美好……景象。
“磨蹭什么呢,快点!”戚凉争拧眉催道。
这惊尘喝的一身酒气,他可不想待会被吐上一身。
见着少年催促,众人脸上更是没面子,立时上前将二人分开,分别绑缚起来。
然后店门大开,一前一后地朝着马车上押去。
路上的行人只敢偷偷看几眼,早老远躲开了。
谁不知这城中的大部分店面皆是与城主府有着一些攀连,看着这两个外乡人进城到被拐也就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行人们除了心下叹气感概世风日下,都不敢擅自上前行侠仗义。
这归林的天,早就黑了。
……
应织初醒来时,已是这天的傍晚。
不怪她睡了太久,实在是这几日的赶路折腾加上昨晚被敲的那一棒,让她整个人都乏累不行。
少女睁开眼时,先是叽里咕噜地转着眼珠子看了看帷幔,而后便轻轻坐起身来。
“果然,又被抓回了了么,嘶——”手上碰了碰脑后的肿包,应织初回忆起昨晚的经过。
当时她刚要顺着墙角跳跃出去,便接下了一木棒子。
想到这,她苦着脸挑开帘子,一眼便看见了那因着她动静而变得有些局促的男子。
“姚瑜?!”
“你醒啦!”
两人同时开口,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应织初不敢相信的下床,指着男子脱口道:“你便是归林城的城主么?!”
姚瑜面色一沉,反驳:“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那个老色'批!是我把你从城主府救出来的好么?你是不是睡傻了,整整睡了一日这么久。”
“哦,你不是就好。我只是被敲昏了头,贪睡了。”少女摸着脑后,解释道。
“你脑袋上有伤?”姚瑜瞧着女子动作,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她迟迟不醒,原来是自己大意了,带她回来竟没有发现这点。
看着女子面色苍白的痛样,姚瑜一时心软,去包袱里取了些外伤敷用的药膏,递了过去。
“你,你自己抹还是……你自己抹吧。”他将药瓶放置在床案边。
应织初淡淡回应,“多谢。”
取出一些药膏子涂在伤处,当下便有股清凉之感朝着伤口四周蔓延开来。
见着少女收拾利落后,又不自觉地捂上肚子,姚瑜随即问出:“你可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吩咐小二去做?”
“一碗面就好。”应织初本想说两碗的,可是这是姚瑜哎。
想到他俩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闻墨斋……
当时自己利用他的愧疚心让他帮自己阻挡那些追来的小厮,甚至还让他背上了偷画的罪名。
想到这些,她便更加不好意思了。
如今他又救了自己,应织初更是不敢多言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