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不喝药那点事吗,你个大男人至不至于啊?!”梁贞气不过地拍桌子。
戚凉争眉眼未动,嗓音凉薄,“很至于。”
“你!小肚鸡肠!”她鄙视回去。
戚凉争顿时放下筷子,朝她招手。
“过来。”
“干嘛?”
少年眯眼看她,等着她凑近后,将女子困坐在自己腿上。
梁贞上身僵住,脸庞袭上红晕,喃喃,“公子,你要做什么?”
冰凉的额头抵着梁贞的,两人身子挨得很近,呼吸交织。
梁贞等了半天,既没等到男子的不轨举动,又没等到他的冷嘲热讽。
只觉得,这好闻的紫薇露香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到……让她心安。
“公子?”梁贞出声,觉得少年可能累得睡着了。
“我……我是个蠢的。”戚凉争忽飘出一句。
梁贞咕噜着眼珠,接话道:“公子想开点,你蠢架不住你好看呐!”
“……我已替你寻到了生父,他恰巧也在怀云,明日,你便搬出这里。”
梁贞走出饭厅时,脸上带着说不清的可惜。
夜色朦胧,月独轮空。
她躺在床上,细细想了想男子最后的话,又举起那个白瓷瓶看了又看。
“分别么,哪有那么容易。”
瓶塞掉到地上……
翌日
晴空暖风,很宜出行的日子。
梁贞抚着额头起身,秀眉微蹙。
“嘶,有些痛。”
她稍缓了片刻,看着枕边空了的药瓶,眉眼微微放松。
踩鞋下床,果然瞧到了门缝夹着的书信。
少女取来,两手一错撕开。
观着那熟悉的小字,一行行的交代。
她勾着唇角看完,而后拿信纸的手一落,另一只手抚上额头。
“戚凉争,我就说不该爱上你,你……毛病可真不少。”
她走出了房门,看了看洒扫的下人。
“戚凉争呢?”
“公子他走了,初姑娘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小丫鬟立时察觉到女子的不对劲。
不再是嬉皮笑脸的,而有些冷淡。
梁贞点头,看向她,“你知道邬宅在哪吗?”
“姑娘,你真要走呀,虽然公子今早走前是这么叮嘱我们的,可是……你真要回去吗,那邬侯爷他,名声超级不好哦,你不怕回去他虐待你呀。”
“不会,而且……你说反了,”梁贞上前两步,眉眼微挑,“他脾气特别好。”
……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从邬宅的正门里出来了两人。
一姑娘,一老者。
姑娘回身道别,“您回去吧,我还会来看您的。”
这老者正是邬候,他笑着点头,“幸好长得像你母亲,不然真嫁不出去了。’”
“您呐,我走了。”
少女冲他挥手,上了马车。
邬候目送马车走远,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少女坐在车上,怀中的包袱里有随行的吃食和盘缠。
她挑开帘子一角,看着外面的肆扬风尘,微微扬唇。
可还是气不过咬牙,
“戚凉争你没说错,你是个蠢的。”
金甲城,多是故人。
这次,我随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