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用力地握住了江湾的手腕,不像往常都是那般温柔,反倒有一点小小的霸道,“牵着。”
她回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心很凉,不是刺骨的凉意,反倒像是玉石般温凉。
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江湾和他走在一起,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他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她“你在笑什么?”
“你觉得我们像不像是情侣啊?”她快速挣开他的手,朝着前面跑去,然后转过身,面对着他,“这场景和我幻想中的一模一样,雨后的街道,背着乐器的女孩儿穿着白色连衣裙,还有白衬衣的男孩儿,对了,还有栀子花香,你闻到了吗?”
她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
她没有死,正常的毕业,找工作,学了一直想学的乐器,在某个下午,遇到一个男孩儿,高高瘦瘦,白白净净。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孤单,这不是她的世界。
小苧朝着她小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还有一样,你忘了。”
“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她愣了愣,没有回他的话,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话题,“你明明可以飘着,却还陪我走路,好感动啊,我要是能飘着绝对不走。”
他摸了摸她的头,“因为,我也想做一个正常的人。”
听到他的话,江湾鼻子一酸,她转过头看向这个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少年。她对他的感情很特殊,大概是从小相伴的缘故,她和他的羁绊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
他的白色衬衫里面隐约透出凸起的肩胛骨和微弯的脊梁,他有蓬松柔软的头发,匀称的小腿肌肉,不太明显的喉结,和因为进入变声期而开始的羞涩的沉默。
他的脸上有一种干净利落的冷冽感,他的眼睛干净澄澈却不是纯白无知,他的笑眼像温柔的暮霭。
不笑的时候,冷冷的,似山泉不急不缓不争不抢静静倒映月色;笑起来的时候,似乎能融化掉整个冬天里的不美好。
这样一个美好的少年,剧情中,只字未提。她收回那些感慨,朝着他灿烂一笑,“一切都会变好的。”
学大提琴的地方在市中心,平时就很热闹,今天更是“热闹”,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缺胳膊少腿的,吊死鬼,水鬼都来凑热闹了,江湾内心怂的不行。
“我会保护柠柠的。”小苧看着她承诺道。
江湾心想可别了吧,你自己都要靠我的灵魂之力来滋养。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在那些道行不够的小鬼眼里,她就是辟邪法器,谁都不敢上来惹;但在厉鬼眼里,可是上好的滋养品。
在黑暗深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她。她似有所感,转过了头,朝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儿。”
小苧朝着她笑了笑,既无害又纯粹,晃花了她的眼。
就在她低头的那一瞬间,原本笑容灿烂的小苧突然沉下了脸,眼神阴霾,浑身都散发出浓郁的黑气,但在江湾抬头的时候,他又恢复原样,似乎刚刚的那一切都是错觉。
躲在暗处的那双贪婪的眼睛猛地哆嗦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样,咯咯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就像是喉咙里面卡了痰的老人,阴森恐怖。
课程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往常这个时候街上的人还很多,但今天却并没有多少人,连刘青山都觉得纳闷儿,“平时你下课我来接你,总要堵车,今天倒是畅通无阻。”
陈黎瞪了他一眼,“好好开车,不堵车你还不高兴。”
刘青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老婆,我发现你今天脾气特别不好。”
陈黎低着头没说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