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回来之后,才发现隔壁房子,早已是人走楼空。
贺沉就这样离开了,只言片语都未曾给她留下,她那个时候才意识到,也许,在他心里,她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仅算得上不陌生的邻居。
她也曾想过,他走的这么急,也许是有苦衷,也许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可时间一久,她发现,他是真的离开了。
他换掉了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断掉了与所有人的联系,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他去往何处。他就像当初那样,突兀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又突兀的消失掉。
贺沉离开之后没多久,季家就出了大事。
季霄的二叔季青临被爆出来是同性恋,季家老爷子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公司交给这样一个人,于是,季霄的父亲重握大权。
但没多久之后,季霄在外打架斗殴,打伤了一位高官的儿子,那个高官的儿子落下终身残疾。
自古以来,民跟官斗,向来只有民输的下场,季家在打压下,一下子失去了好几个订单,市值迅速缩水,季老爷子被气得卧病在床。
这个时候,季青临突然回来了,力挽狂澜。
季老爷子心灰意冷,立下遗嘱,季家的掌权人为季青临,至于季霄的父亲,失去了所有股份,季老爷子只给他留下一笔钱和一套房子,就撒手人寰。
季霄则是因为故意伤害罪,进了监狱,打那之后,江湾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她努力学习,考上了全国顶尖的大学。后来她发现,自己对于服装设计很感兴趣,于是便报了服装设计专业,又在大二那年,出国交换了一年半,回来后,顺利毕业。
她的日子顺风顺水,但时不时会想起贺沉,想起他在机场告诉她,不要忘记他。她觉得自己很没有出息,她就该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才好。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段记忆不仅没有变淡,反倒愈来愈清晰。
此时此刻,别墅的外面,一个男人倚靠在外墙上,手里点了一根烟,但他却没抽,而是静静地等着它燃烧殆尽。
月光下,能依稀看清楚他的凌厉的五官,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江湾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有工作的人了,再也不能赖床了,她昏昏沉沉地爬起来,便往卫生间走边给白兰发消息,询问她几点上班。
白兰回复她,工作室筹备初期,不需要上班。
她看了一眼信息,又回到了床上继续睡觉。
下午的四点钟,她按照白兰的要求,换上了自己平常的打扮,来到了别墅门口等她。
老实说,这会儿的天气一点儿都不美好,热的要命,还好她有个树荫可以躲避太阳,但额头上的碎发还是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的黏在额头上。
好在白兰还挺准时,没让她多等。
大老远,她就听到了机车的轰鸣声,很快,白兰就炫酷地停在了她面前。
白兰摘下头盔,眼前一亮,“小月月,你平时就这副打扮啊?”
江湾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的打扮,白色帆布鞋,牛仔背带裙,白色印花t恤,及肩的头发高高的扎了起来,挽成一个小揪揪,上面卡了一个红色的草莓发卡,因为头发不够长,还留了不少碎发下来。
“有,有什么问题吗?如果不妥的话,我现在就回去换掉。”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太t可爱了!”
江湾翻了个白眼,“老板,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当然是夸你啊,虽然场合不太对,但也没什么大问题,谁让你,这么可爱。”白兰没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
她这才看清白兰今天的打扮,深蓝色牛仔短裤,黑色小吊带,她赶紧摸了摸鼻子,没流鼻血就好。
“老板,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