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昨天晚上,因着光线不太好,她没看清祁汜的相貌,刚刚本想借着送莲子的事情看上一看,没想到失败了。
她又回到船头坐下来,余光悄悄瞥向船内。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的玉手从船内伸出,准确的拿起一个莲蓬,又收了回去。她收回余光,心里隐隐赞叹这双手也太好看了些。
听着从船内传来的细微声响,她不免也有些嘴馋,便小声询问道“王爷,奴婢能否也尝一尝?”
祁汜许久都未回答,久到江湾以为他已经默认了,她伸手拿了一个莲蓬,刚准备剥开,船内突然传来声音,“否。”
她悻悻地丢下莲蓬,再次穿梭在藕花深处。祁汜一只手撑着头,斜斜地倚靠在船内的小桌子上,“左边那个。”
“右边。”
“前面。”
“左后方。”
在祁汜的指挥下,没一会儿,她就累的满头大汗,划桨的双臂也快要抬不起来了,她耷拉着脑袋,仗着自己看不到里面,料想里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表情管理,一脸的生无可恋。
祁汜嘴角含笑,在看到她这副样子之后,心情更好了几分。
“罢了,今日就先到这里,你将这些莲蓬剥开,挑些又大又圆润的出来。”
“是。”她有气无力地答道。
乌篷船在荷塘深处晃晃悠悠,巨大的荷叶将阳光遮住,一阵风过,竟有几分凉快。在晃晃悠悠中,她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眼皮也开始打架,毛茸茸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终于,她没压下那强烈的睡意,直接往旁边一倒,就睡着了。
祁汜掀开帘子,帘子后面,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庞,一双幽深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惊艳绝伦却又透着一丝神秘的魅惑人心。在看到船上人的那不雅的睡姿后,眼中的深沉被浓厚的嫌弃取代。
江湾在睡梦中砸吧了几下嘴,又吸了吸鼻子,一丝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祁汜更加嫌弃了,他皱着眉,看着她,最终无奈地蹲下身子把她摆正,双手交握放在胸前,然后满意地站起来,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
他撑着船,晃晃悠悠地来到岸边,下船前,他又拿出自己的帕子,垫在她的脖子下面,免得她的口水将衣服打湿。他一个点脚,就从船上下来了,走了几步之后,又转回来,用力一蹬,原本靠在岸边的乌篷船又晃晃悠悠地驶离了岸边。
做完这一切,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躲在暗处的云栖眼珠子都快掉了,哪里见过自家王爷还有这般幼稚的一面,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几岁小孩儿才会干的。
江湾是被噩梦惊醒的,她猛地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差点就被梦魇了。全然不知之所以梦魇,是因为祁汜把她的手压在了胸口。随着她的动作,一方白色的锦帕落在了船上。
她将锦帕捡起来,祁汜的?难道是她流口水了?她急忙摸了摸嘴角,没有啊。
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的时候,这才发现乌篷船已经飘到了湖泊正中央,花费了好大力气,她才终于把船划回了岸边。
晚上她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早早地等在合欢树下,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一只脚在空中晃来晃去。听到来人的声音后,她赶紧放下脚,乖巧地站了起来。
祁汜顺手将手中的糕点递给她,连带着的,还有昨晚用来包糕点的手帕。
江湾眼前一亮,“多谢多谢,为了表达我的谢意,呐,这张锦帕就送给你了。”
祁汜接过来,赫然发现这张锦帕正是他下午给她擦口水的,眼中登时就带了几分嫌弃。
她假装没看到,笑着说道“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这是一位贵人赏我的,但我用不上,便宜你了。”
祁汜心想,到底是谁占了便宜,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