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汜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语气温柔地说道“本王会让云栖假装没看到的,至于本王,也不会对外说的。”
江湾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他,是如此不解风情。她无力地摆了摆手,光着脚从床上下来,站在冰凉的地面上,“王爷,我还是先回自己房间吧。”她抬起脚,可突然发现地上一片狼藉,无处落脚。
祁汜注意到了她的窘迫,他上前,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的腿窝间穿过,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脖子涨得通红。
江湾眉毛一挑,没想到刚刚还在吐槽他不解风情,现在居然就被打脸了,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两只手抓着他的衣服。
她的脸上带着笑,但说话的语气却透出几分惶恐,“王爷,这,这不合礼数。”
祁汜轻咳了一声,面上没什么变化,可手心却已经紧张的出了汗,“事情到底是因为本王而起,你无须在意。”
她哦了一声,没再回答,嘴角却疯狂上扬。
祁汜低下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真的没有在意,心里又有些不大舒服。
江湾胳膊上的伤口不深,但因为是花瓶碎片割伤的,所以伤的面积挺大。御医给她包扎好了之后,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拿着医药箱离开了。她将御医送到门口,还热情的挥了挥手,跟人家说再见。
祁汜从房内出来,见她生龙活虎,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御医回过头的时候,便看到那位不苟言笑的熠王正站在那小丫鬟身边,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神宠溺地看着她,他赶紧把头转回来,低着头,脚上的速度加快了些。
御书房奏章摆了厚厚一摞,祁湛坐在桌前,认真地批阅着这些奏章,许久之后,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
在旁边侍候的陈公公急忙将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去,放在他面前,“皇上,您都看了一早上了,身体要紧。”
“无碍,韩御医可回来了?”他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飘着的茶叶,轻轻啜饮一小口。
“没呢,该是快了,许是路上有什么事儿耽搁了,皇上不必挂心。”
“朕哪是挂心他。”祁湛似乎觉得好笑,轻轻地笑了一声。
陈公公也笑了起来,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皇上,您瞧老奴年纪大了,说话都不利索了,老奴的意思啊,是皇上不必记挂熠王。”
“朕怎么能不挂念,阿汜若是离了我,该怎么活下去?所以呐,这辈子,朕都不会让阿汜离开朕的身边,朕会好好护着他的。”他虽是说着体贴的话,可眼神却格外深沉。
一旁的陈公公触到他那幽深的眸子,蓦地打了个寒颤,背上也冒起了冷汗。恰好在此时,韩御医在外面求见。
“进来。”祁湛放下手中的茶盏,正襟危坐。
韩御医弓着腰走进来,将手中的药箱放在地上,撩起身上的长袍,跪拜在地,“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
“谢皇上。”他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站在下面。
他一站起来,祁湛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阿汜可还好?”
“回皇上,熠王并无大碍,受伤的是熠王院子里的一个丫鬟。”
“丫鬟?”祁湛微微皱眉,想起了之前在慈宁宫里的那番对话,他继续问道“既是丫鬟,怎么还专门请了宫中的御医?”
“回皇上,依微臣所见,熠王对那丫鬟似乎不一般,大概是因为这样,才专门从宫中请御医前去。”
“怎么个不一般?”
韩御医不敢隐瞒,将自己离开前所看到的那副情景完完本本的说了出来。
祁湛听完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韩御医又行了个礼,弓着身子离开了御书房,直到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