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被祁湛堂而皇之的带进宫中,但却并未对外解释她的身份,所以从那时起,大家便以为她是祁湛的人。
在御书房门口,那个与她从未见过面的大臣一见她便甩脸色,是觉得她身份低贱,配不上祁湛,他当时应该向祁湛上奏过,但被祁湛拒绝了。门口的小太监,对她热情也是觉得她以后会成为宠妃?钟毓宫的那个小丫鬟,见她被兰嬷嬷带走,便要去求祁湛做主。
她转过头看着沈碧,第一次觉得茫然无助,“我”
沈碧摇了摇头,冲着她笑了笑,“我本来就不愿做这个皇后。”
她的话音刚落,一群穿着银色盔甲的侍卫突然从坤宁宫外跑了进来,快速地排成两排,目视前方,站的笔直。
祁湛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墨黑色的头发被紫金冠束起来,相比于平时的装扮,多了几分正式和威严,他的身后,陈公公举着一把伞,将绵绵细雨遮挡在伞外。他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然后站在院中,朝着她招了招手,“柳叶,到朕身边来。”
江湾往后退了一步,“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要嫁的是熠王啊,您是不是弄错了?”
祁湛笑了笑,“没错,阿汜知道了,也定会为我们二人高兴的。”
恰在此时,姜燕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她一来,便一巴掌打在祁湛的脸上,“皇帝!你真是荒唐!”
这一巴掌,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虽说姜燕是祁湛生母,可他毕竟也是一国之君,就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他耳光,岂不是把一国之君不放在眼里。
祁湛不怒反笑,眼神却带了几分狠厉,“母后还知道朕是皇帝,是一国之君呐。”
姜燕打完之后才意识到不妥,她讪讪地收回手,语气弱了几分,“是母后太激动了,可你看看,你做的事,如何平众臣之口,如何平天下百姓之口,自古以来,皇后既要贤良恭顺,又要家世清白。可她是丫鬟出身啊!”
“那又如何?这天下,是朕的,不是母后的。”祁湛玩味的笑了笑。
姜燕往后退了一步,捂着心口,似乎不敢相信这大逆不道的话居然是从祁湛口中说出来的。
“柳叶,你是愿意跟着朕,还是朕让人把刀驾到你的脖子上,强迫你走呢?”
祁湛说完这句话,立刻转身往外走,在走到姜燕身边时,他顿了顿,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母后,这天下姓祁,可不姓姜。沈碧被废,沈丞相是否还那般忠心耿耿地跟着您?”
姜燕的身形晃了晃,但很快便又稳住了,她看着祁湛的背影,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湾没做任何思考,直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她回过头看了沈碧一眼,用口型说了句保重,便离开了坤宁宫的院子。
院子里的侍卫撤去,姜燕也离开了,坤宁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钟毓宫内,江湾与祁湛面对面地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食物。祁湛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她的碗里,“还没用过晚膳吧,多吃点。”
江湾推开碗,重新拿了一个碗,一声不吭地开始吃饭,吃完饭,她站了起来,朝着祁湛行了个礼,“皇上该离开了。”
祁湛放下筷子,“废后诏书已写好,明日便会昭告天下,同时,封后大典也会在明日举行,你今晚好好歇息,明日做好准备,朕先行离开了。”
他走了很久之后,江湾才动了动,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到了床上。眼一闭,就睡着了,半点焦虑都没有,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破罐子破摔,车到山前必有路。
慈宁宫,一向沉稳的姜燕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她用力地将桌布扯下,桌上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粹。
雨夜中,一个人影悄悄靠近慈宁宫,推开了房门。
一直过了很久,那黑影才有从慈宁宫出去,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