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上用手指仔细地粘起面包渣，随后塞入嘴唇“让她们遭受同样的死法，很明显的复仇行为……这么做很容易被警方怀疑的，不过可能他也不在乎了。”

“是啊……既然汤姆这么做，就应该事先知道后果。于我们无关了……是他自己的选择。”何南这样说着，叹了口气“虽然咱们没商量过，但是嘛……”

“嗯，我知道。”雪莉心领神会，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我才懒得跟别人说。”

这个不属于职业道德，毕竟侦探的职业道德只有一个——追求案件的真相。

你帮雇主发现了什么、雇主准备干什么，你告不告诉别人都可以。

……除非雇主跟你说好了。

在何南心里，这事就默认是说好了。

不是因为他给了五千美元的“封口费”。

而是因为这事说了就会给雇主带来麻烦。

而雇主的复仇行为，也有一定的正当性。

那就让他自己解决好了，侦探乱说话有何意义，那不是在当贱人么。

何南自认不是贱人，也不想伤人品。

他一直相信多行不义，就算不被雷劈，也是必自毙。

……不过这套理论有个令人恼火的地方。

那就是你不知道报应要什么时候来，来之前又要有多少人遭殃。

而且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的情况也不少见。

报应比起他们做的坏事来说可能太轻了，或者死后才来，这就让人难以接受。

……所以何南时常在想，面对法律制裁不了的罪犯时，这个报应是否该由人来实施，替天行道。

法外制裁的实施者常常饱受争议。

容易揽上一身恶名，甚至遭到通缉。

“雪莉，你对月光骑士这类人怎么看。”何南边收拾盘子边问道。

“喜欢穿白衣服的精神疾病患者。”

“……除此之外呢？”

“人格分裂。”雪莉沉吟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信仰月神孔苏是吗？感觉好像全世界就这么一个信徒，什么神啊混得这么惨……信飞天意面大神、混沌四魔和旧日支配者的都没那么少，这些还都是不真实存在的东西呢。”

“呃……你这么一说是挺惨的。”何南想想都觉得尴尬“不过埃及连太阳神都没人信了，信月神的更少不是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