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我,从未见过食神如此关照一生灵!”
从良跟着坐到雪老对面,不置可否,“她与别的生灵不一样!”。
“哦?”,雪老笑了笑,眼里闪过几分狡黠,“那不成,这娃娃是食神的姻缘?”。
从良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却不再言语,伸手摆弄雪桌上的棋盘。
“老头瞧着这娃娃,不过千岁,却仙法纯厚!是个可造之才!如若她能不惧雪山严寒,我倒是想让这娃娃留下来,陪陪我呢?”,雪老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但,如今看来,她是陪不了你了!”,从良落下一白子,笑了笑道。
“也不是非不可,如若食神舍得这娃娃受苦,不妨看看,她能不能坚持住!”,雪老又落一子道。
“我瞧着这娃娃,悟性极好,想来毅力也是极强的!”
从良点了点头,“如若她肯,我又有什么舍与不舍?”。
小童服侍容初睡下,便见白眉一脸享受的窝在容初怀里,一人一狐挤在一块。
小童不禁心里暗叹,往日里,他想抱着白眉取暖,白眉就对他呲牙咧嘴的,如今容初这娃娃不过刚来天山,白眉便对她分外依赖。
似乎感受到小童的视线,白眉睁开眼睛看向他,眼里似乎多了几分冷意。小童忙伸手放下帏帐,出了屋子。
白眉见小童离开,睁开眼看向一旁抱住自己容初,用爪子扒拉着耳朵。
“白眉!”,容初拍了拍他的头,也跟着拽了拽他的耳朵道“睡觉!”。
白眉听着她娇俏的声音,慢慢放下爪子,合上了眼。
小童出了屋子,便看到从良和雪老俩正围着雪桌下棋,你来我往的,笑意浅浅,低声浅谈。
他看着天空飘下的雪花,便无聊的蹲坐在门槛上,仔细打量从良。
从良一身靛蓝色锦衣,黑发高冠,周身气质儒雅温润,一脸浅浅笑意。他隔着飘落的雪花,又想起万年前,从良来天山的场景。
那是他刚修了灵识,还是一只老虎,跟在雪老身边。
从良也是一袭靛蓝色锦衣,来到天山。那时他面色严肃,满是悲凉。向雪老讨要酿的雪花酒。
他在从良醉酒中依稀听见他呼唤一人,“阿容!”。这也是早先他见从良唤容初“阿容”时,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时隔万年,从良和他口中的“阿容”一起来了天山。让他不禁感叹世事变迁,时光如驹。
雪老曾与他说过,从良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如今见他对容初的百般体贴,不禁怀疑雪老是否看错了。明明这从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雪连!”,雪老看着蹲在门槛上发愣的小童,喊道“快去沏一壶雪茶来!”。
雪连回过神,点头应下。
从良与雪老一局棋定,从良败。从良笑了笑,“看来,天命难违啊!”。
雪老也跟着笑了笑,别有深意的道“这东西,不是想拿走便能拿走的,否则,这两万年来,食神以为四方众神没有人惦记?”。
从良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即道“我再与雪老下一局,若我赢了,希望雪老莫要将今日之事告知其他”。
雪老笑着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好!”。
突然,雪老感受到容初睡的屋子有气息波动,转头看了过去。屋子门窗紧闭,看不清具体的状况。
雪老回过神,看向从良带着几分笃定道“食神,你我多年好友,今日你却不信我!”。
从良面露愧疚道“我这技俩,雪老慧眼如炬,一辨知晓!”。
从良在北泽给容初吃了一些吃食,这里面包括了可以抑制容初法术的东西。
如今,容初睡了一觉,将那东西克化了,真正的法术绕着自身的气运浮现了。
“如若不是这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