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识境域(2 / 4)

的根据时景变化自己修行的术法。

随着枝芽青嫩,她便修行木术和土术;随着荷风送暖,她便修行火术;随着枫红果香,她便修行金术;随着白雪皑皑,她便修行水术。

一时间,神识境域也没了早先的难捱。

从良感受到容初在自己的神识境域中游刃有余的修行,也暗自松了口气。

容初熟练了时景变化,便如鱼得水的修行,还能分出精力与从良闲聊。

“从良,你如今是何模样?”

从良笑了笑,见着容初已然能一边与自己闲聊,一边修行。

“我变成了一颗尘粒!”

随即,又斟酌着开口道“被沧泊带去了忘川河的浮山!”。

容初听着,松了口气,随即笑了笑道“那你便没什么危险了!可安心修行了!”。

从良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斟酌着开口问道“阿容!你先前并没有忘记往事,也没有忘记沧泊,对吗?”。

容初愣了片刻,似笑非笑,似答非答道“嗯?”。

从良听着容初突然噤声,暗自责骂自己不该问着为难她。随即,带着几分愧疚道“你好好修行!仔细别让神识境域伤着你了!”。

容初点了点头,思绪却飘向了万年前,那日她在睡梦中被樟树妖吸纳了木术和灵识,最后幻化成一颗种子逃脱。

她化成种子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看向急忙赶来的沧泊。她朝他大喊,沧泊却听不见。

她嘶声裂肺,沧泊恍若未闻。

看着沧泊眼神脉脉的陪伴着樟树妖,容初不禁怀疑起沧泊与她的万年情谊,是否只是源于职责。

寒武神陨落,她便随沧泊来了忘川河。一万年来,沧泊每日都要她修行法术,却不许她在其他生灵面前施展法术。

沧泊宠溺她,同样对她也是严苛无比,为着惩罚她,亲自在沉山设下神界。

容初记得寒武神陨落时,曾将初初有灵识的她,托付给了来琅琊台渡化的沧泊。

她与沧泊在忘川河的一万年,是否也只是沧泊为着寒武神临终所托,而非与她的情谊。

她化身成种子,在樟树妖的身边一待便是千年。许是失落了,也是伤心了,她便随风飘走,离了沉山,离了忘川河。

一万年来,她都不曾出过忘川河,只听闻忘川河的西边是广袤无垠、无边无涯的中海。

她想着自己从中海琅琊台来的,如今无处可去,只得回去。

她飘荡在中海,遥遥见着一处荒芜之地,又飘飘荡荡的借着海浪上了岸,落在了这岛上。

许久,她才从岛上的生灵口中得知,这荒芜之地是蓬莱岛,离她要去的琅琊台足足几百万里。

她气馁的看着如今模样的自己,灵识虚弱,法术薄弱,无奈的留在了蓬莱岛。

蓬莱岛荒芜,少有木生灵,多是金生灵。她便经常遭遇这岛中金生灵的垂涎,几乎要成为它们口中的吃食。

她无可奈何,借着虚弱的土术,将自己幻化成沙粒,躲进沙丘中,以保全自己。

后来,许是与樟树妖有了气运相连,樟树妖居然习得了吸纳之术,还如火纯青。

樟树妖似乎也发觉自己还活着,便暗中利用相连的气运,吸纳她仅剩的一些灵识和法术。让本就虚弱不堪的她,雪上加霜。

她苦苦挨了几千年,后来遇见了离家出走的五凤,幸得她相助,用她的凤皇羽,斩断了与樟树妖相连的气运,才得以解脱。

只是,凤皇羽在斩断她与樟树妖相连气运的同时,也将她仅剩的虚弱灵识,伤了根本,让她彻底陷入沉睡。

待她醒来时,刚巧遇见了诸怀,随后被他带去了狐山。

容初想着想着,突然听着一阵躁动声。

她忙朝从良喊道“从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