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那个千古罪人。一方面、给了顾廷之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念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而毁了芙蓉的幸福。
似是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与他、乘早说清楚,也免得将来、越陷越深,一发不可收拾,而到了无法挽回的境地。虽然这般,又有点高估了自己、过分把自己当回事儿。
赵绾行礼,酝酿了情绪,再三思索的言道“小女子不才,有幸得公子青睐,实乃三生有幸。但无奈已心有所属,打扰公子良久,公子莫怪。至此,聊表数语,以表其怀。望君忘我,以待良人,此生为伴,不负年华。”
顾廷之听之,沉默不语,但卿若未嫁,我便还有机会。
“从此,公子南走,小女北瞧,山高水远,唯望君安。”
“是吗?”,顾廷之浅笑“当真?”
“反正不是煮的。”
赵绾此言,倒把顾廷之逗乐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啊?”
顾廷之专注的看着她,只想好好的看看她。而她,却在闹。
赵绾为了表示歉意,她跪于地,恭恭敬敬地向顾廷之行礼磕头“公子,恕罪。”
望着这般的她,顾廷之不知所措。这世间最美好的爱情,莫过于她在闹、而我在笑。这世间最难过的事,莫过于我在笑、她不知我为她而笑,我在哭、而她却不知我在为她而哭、她依旧在闹。
“你起来吧。”
“你不答应,我不起来。”
“那便一直跪着吧。”,顾廷之转身而去“随你。”,未曾回头,带有几分忧伤和欢喜,踏上了归途。
而对于赵绾,方才的一番话,是那般熟悉又陌生。同样的话,出自同一个人,面对不同的人,竟有不一样的心境,不一样的情怀。
她最是能体会,这种爱而不得的痛苦。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聊了很久,顾夫人已经早已离开。只有苏离音,还在等待公子,与他一同离去。
苏离音,顾廷之的随身侍婢,在他身边多年,最是了解他之人,他的喜怒哀乐,她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公子,您回来了,我们走吧。”,苏离音见顾廷之出来,便迎了上去。
他没有回应她,骑上马、便飞快驶去。
苏离音站在原地,久久不知所怀。这样的公子,才是真正的他吧。不开心时,是发泄、而不是隐藏,是流露、而不是掩饰。
此刻的她,满眼满心全是欢喜。
当真有一个人会让公子,变成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个为了家族责任,可以没有自我的人。
顾廷之一路狂奔,试图忘记方才发生的一切,一时间、却忘了看前方的路,这要是平时,哪会有这般疏忽,想是赵绾的话,是真的伤害到了他。但不巧的是,迎面而来的人清允,她的马受到了惊吓,使劲儿狂奔,连一向久经沙场的清允,都拿它无法,搞得一路之上,人仰马翻。
“快让开,马惊了。”,清允尽力控制着马,但这马实在反常。为了不伤及更多的人,她只得将它骑着,并一直高喊着“快闪开。”
这匹马,跟了她很多年,她不忍伤它,否则、按照她一贯的性格,只需三物,鞭子、铁锤、和匕首。
“快闪开,前面的,听见没有。”,清允怒吼道“公子,闪开。”,这声音很急促。
前面之人,便是顾廷之,他全然没有听见,依旧快奔着。
就在两马即将相撞之时,那千钧一发之际,顾廷之恍然大悟,纵马一驱,躲过了那匹惊马。就在两马交替之际,他见那马、突感不妙,便转头追了上去。
“姑娘。”,顾廷之高喊着“姑娘,快杀了此马。”
“多谢公子。”,清允急声应道“此马跟随我多年,我不忍,我会制服它的。”
清允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