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看着吗？”

李长河艰难仰头，看向天空中正在缓慢消散的黑云。在那之上，那些人类难以理解的存在，正俯视着众生。

自己和薛申的战斗是大唐和邪神的赌局？那赌注是什么？

李长河没有去耗费精力思考，而是转念想到自己已经吃下了神赐芒草。

大概率已经悄然信仰了某位神性存在。虽然，自己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不过，这会是个大麻烦，根据陈光所说。

一旦与神性的存在沾染，信仰者的性格和行为都会受其影响。

陈光显然也是有过这种情况，但他做的很绝。也不知道花了什么手段，将那位他所信仰的存在给干掉了。

这一点，在梦幻游轮中。李长河了解了一些。

当时，第五层的神性怪异，夺心魔。曾将陈光误认为是某位神灵的神选。

而白夜却说陈光是弑神的篡位者。

那也是李长河第一次见到陈光的全力出手，一剑便将曾经的诺亚方舟击毁。

没想到陈光这家伙浓眉大眼的，也算是神性生物。

也不知道，李长河这次是被强制信仰了什么？

李长河心里正想着，便感受到四周的空气有明显的降低。

女孩的身影自街道出现，动人的面孔上点缀着血花，而那蓝色的魔装鳞甲也已被染至鲜红。

白皙的手臂和肩膀上，都有着狰狞的伤口。上面的血水却已冻结成霜。

随着她的出现，四周空气中的水分也愈发浓郁。使得李长河身上冒出更多的水蒸汽。

她拄剑靠近李长河，随后轻轻坐在李长的膝盖上，伸手搂住李长河的脖颈。用自己的额头轻蹭着李长河滚烫的脖颈。

老实说，李长河如今的体温，捏个鸡蛋在手里能都熟了。

但她却毫不在意，将李长河搂抱的更加用力。仿佛怕他消失一般。

李长河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冰冷后背，感受到女孩已经脱力昏迷。便将目光看向不远处出现的锦衣老人。

是夏无啊。

“便宜干爹，真是好久不见了。想来，你们已经打过招呼了。”李长河知道夏无没有死，身为和自己这个后手的唯一纽带。

李二于情于理都不会牺牲掉夏无。

须发届无的老人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堆起，像是一朵菊花。

“欢迎回来，李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