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法子,与舍既是得,有异曲同工之妙。小棠,你这是要考我?”终九畴欣赏完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而且胜方还是自己人,他的心情格外好。
他眉眼含笑的望着冉少棠,像是在揽镜自顾,隐隐有些自豪。
如果说一开始的那声“小棠”没让冉少棠认出终九畴,那么这几句毫不掩饰声音的言语,打开了冉少棠记忆中的闸门,让她立即有种想要揭开他的面具,看一看他真面目的冲动。
“江缙,你今日哪也别去,好好跟着小爷。小爷护你周全。”
冉少棠挑眉,邪魅一笑,一把抽出插在仇无病肋上的紫青宝剑。
仇无病没一点心理准备,疼的闷哼一声,弯腰用手捂住了伤口。
冉少棠这一剑并未伤到他的要害。显然,她不想要他的命,至少目前还想让他活着。
带血的剑身隔着层纱,在仇无病脸颊上蹭了蹭。登时,雪白的面纱染上了斑斑血迹。
冉少棠口气怜惜的“哎呦”一声,轻声问疼的无法抑制、弯下腰去的仇无病。
“剑伤死不了人。你应该担心脸上的伤。阿仇啊,你只要答应小爷两件事,小爷就把解药给你,让你变得跟以前一样如花似玉,肌肤若雪。以后也别干这捞什子的坏人头头了,跟着小爷,保你有吃有喝有钱花,没人敢欺负你。你说好不好?”
话毕,她的剑横在他颈上,右手弓弩竟要去挑开他的面纱,动作轻佻,浪荡纨绔的很。
仇无病面对一个男子的猥亵,忍着痛和恶心,扭过头去,齿缝间挤出一个“滚”字。
冉少棠虽然不及他高,却因他疼得弯了腰,正好由仰视变俯视,笑眯眯几乎贴到他脸上,想要看一看他脸上的毒到了哪种地步。
此刻,从终九畴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姿势暧昧,倒像是不久前,他无意在某个小倌处,撞见的一幕断、袖动图。
心内不由生出一股恶寒。
怎么五年不见,冉小鬼竟然长歪了。
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种爱男风的癖好?
他不由联想到冉少棠易容成自己的原因,难道他是爱慕自己?
思及自己一个倜傥有为的大好青年,竟然被同是男子的冉少棠爱慕,顿时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终九畴走神的功夫,那边不知何故,仇无病躺到了冉少棠怀里。
冉少棠掏出解药拨开面纱给他先后喂进去两颗。
她说:“一颗解毒,一颗止血。”
仇无病想要吐出来,已然来不及。
第一颗是解毒的药,他吃完立即感觉到面部的烧灼感一点点褪去。
第二颗却又是毒药。虽说能止血,却也能要他的命。
“你?”他勉力撑起身体,怒目瞪向她。
冉少棠一脸无辜:“我怎么了?刚救了你,你就要恩将仇报。阿仇啊,你太不可爱了。你要信我。”
仇无病与终九畴,均是一阵恶寒。
仇无病声音无力的呐喊:“你又给我下毒!让我怎么信你。”仇无病身体虚弱的已经大口喘粗气。
他的那几个残存的手下,歪七扭八躺在地上,自顾不暇。听到那几声“阿仇”,个个闭上眼,装死。
不该听的一定不能听。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自家门主何时与棺材铺的终老板有一腿的?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呢?
仇无病受治于人,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冉少棠胡来。
索性,她也就是嘴上占两句便宜。
“阿仇,咱们两个就这样说定了。一会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你一旦不听话,体内的毒会发作的,我可不保证及时把解药送到你嘴里。”
赤果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