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另一边的黄士季则是非常知趣地保持沉默,埋头走路。
到了最后官云衣实在忍不住,拉着程卿快走了几步,甩开吕义山和黄士季。
“你没受伤吧?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吕义山和黄士季,确定他们离得够远听不到自己说话了,官云衣才拉着程卿问道。
“云衣我心里很乱”程卿心里真的很乱,她非常明确严昱对自己的感情,也非常明确官云衣对严昱的感情,并且也非常明确地对这两个人表示过,自己不可能接受严昱的感情。
原因很简单,那个折磨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噩梦,是她的心结。而严昱,已经被确定,跟那个噩梦是有关联的,甚至可以确定,他是那个噩梦的制造者。
他曾经对自己造成过非常可怕的伤害,不,加害者其实不是严昱,受害者也不是程卿可在那个噩梦中,代入感太过强烈而真实!
程卿过不了自己的那关。如果真有前世今生,如果前世真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么他们今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二十多年来不断重复的噩梦所给予的持续伤害,让她对这个在她噩梦里不断出现的恶魔充满了惧与恨,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情绪,是无法被淡忘的强烈情感,强烈到无论严昱今生如何善待她爱护她也无法改变。
可是在树包塔内发生的事情让她完全错乱了。她百分之百的确定,在那个短暂出现的幻象之中,她心里充满的,是爱意。
那个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的男人,让她无比心痛。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仇人,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程卿觉得自己完全错乱了,她所坚持的一切都在那个瞬间被完全打破了。
程卿看着官云衣,欲言又止,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充满了歉疚感。
“别说了。”官云衣微笑道,伸手握住程卿的手,“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程卿的眼睛蓦地湿了。
“对我来说,你们都安然无恙,就好了。”官云衣微笑着看向前方,“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如果能,那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不能,那一切还重要么?”
程卿紧紧握住官云衣的手,心中突然释然了“是啊,没什么更重要的了。”她将手里的阴阳环脱下,给官云衣带上。
“唉!”官云衣故意重重叹了口气,“我们这复杂无解的三角关系啊,我喜欢他,他喜欢你,你却是喜欢我的。”她嘻嘻笑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程卿被她逗笑了“是啊,我却是喜欢你的。”她说道,这明媚如春光的官云衣,谁会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