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愈的这些话当然不是自己真正的心意,可是他不想关安嫁给自己之后却发现自己所爱之人根本不是自己。
他想要的,是关安的幸福,不是一时的占有。
“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嫁为人妇的意义,娇娇,你还小,这些事都不急。关姨来了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在贺愈的认知里,他觉得关安此时的做法就是一时兴起,或者是还没有认清自己,他不能就着自己的私心去留住一个人。
“……”
关安愣了,怔怔地看着贺愈。
他是不相信自己吗?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毕竟她现在还仅仅是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怎么说都像是小孩子心性。
“若我说此事我早就想了许久,是认真斟酌过才下定的决心,你可会相信?”关安反问他。
贺愈本来打算再说些什么,忽地被问住,盯着关安看了良久,答道“你若嫁与我,便没有后悔的机会。”
听到贺愈这般说了,关安莞尔,她知道贺愈的意思“那还请愈哥哥今后努力一番,抓紧娇娇不放才是。”
贺愈不作答,眸光深邃。
在所爱之人的面前,所有的拒绝都变成了逢迎。
……
关家又开始赶路了,而关安因为一宿未眠,上了车之后就感觉到困意袭来,谢静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略微责怪几句,铺好毯子和软垫,让关安睡下。
看似风平浪静,然而在同一时间却发生了许多事情。
京都关家大房,关景焕的家宅中,刚刚得到关谦正一家要迁来京都的消息。
关景焕沉着脸,一旁的孙仪心焦灼地徘徊着,口中碎碎念道“这关谦正和谢静芳二人来京都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搬来京都这么简单吗?”
“如此最好,你这般慌张作甚。”关景焕怪道。
“老爷!”孙仪心做到关景焕的身边,焦虑地开口道,“这些年他关谦正的生意越做越大,如今都要搬来京都了!他们在京都的那些铺子,我们先前都仗着面上的关系私吞了去,他们现在来不会是要跟我们讨回那些东西吧?”
说完,她又加重了语气道“那可不成!老爷你现在正是提拔的好机会,有为过段时日就要去参加秋闱了,书音也是找好婆家的紧要关头,他们这个时候来怎么说都不是好事!这可怎么办呀?”
越想越多,孙仪心的心里头就仿佛有一座大山压着,想喘口气都难。
“娘,没那么严重吧?爹爹好歹也是五品官员,他们一个商贾之家凭什么和我们争?”做在一旁的关书音被孙仪心叫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没想到不过是自己的二叔一家子要搬来京都,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件小事,根本不足为题。
关书音一直都被养在深闺中,对于家族关系这些弯弯绕绕根本搞不懂,而且身为官府人家的女儿,自身就带着一种傲气,莫说关谦正是她的二叔,就仅仅因为他们的身份,关书音就觉得让自己在京都小姐的圈子里掉脸面儿。
“书音,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知道我们家……”孙仪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关景焕厉声打断,“和孩子说这些作甚!他们来就来,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遇到一点事情就慌慌张张,没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样子,成何体统!”
被关景焕这么一呵斥,孙仪心瞬间静了下来,接着就看见关景焕站起身朝外走去,步履还带着焦急。
关景焕走后,孙仪心就一脸恨恨的模样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忽而对着关书音拿着帕子小声地啜泣道“你看看他,我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他反倒觉得我烦,当着我的面就急急忙忙地要去找那个贱人出主意!她凭什么,凭什么!”
孙仪心的这副模样关书音不知道看过了多少回,无奈上前宽慰道“母亲,你何苦如此?那个贱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