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愈落座,谢静芳笑着边给关安加菜边解释道“伯君他是个努力的孩子,你们离开了没多久,他随意吃了些,就下楼说是要去看会书,这会应该是在楼下的马车中。”
关安闻言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她现在心思也根本就没有放在那里。
“愈儿,此次秋闱你只需要正常发挥,无需太过焦虑。”既然提到了一些读书的话题,关谦正自然也会想到贺愈。
“是。”贺愈点了点头。
事实上关谦正和谢静芳还真没有担心过贺愈的科举,若不是贺愈参加科举晚了一点,不然就凭他的聪明才智,关谦正和谢静芳可以毫不夸大地说,贺愈可能会成为魏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
“愈哥哥这么厉害,爹爹娘亲觉着愈哥哥这次会中榜第几名呀?”关安俏皮地问道。
“你啊你,也莫要给你的愈哥哥太多压力才是。”关谦正摸着胡子哈哈笑道。
二人离开许久,饭桌上原本就只有谢静芳和关伯君时不时地聊两句,关伯君也离开后,包间里很快就冷清下来,现在关安来了,桌上的氛围又开始其乐融融。
……
很快就到夜晚亥时,关安出了醉梦楼就看见一辆黑色马车停在自家马车不远处,正是嬴弋。
关安偏头看了看贺愈,发现他也正好在看那边,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那辆马车同他们要离开的路线相反。
回到关府,关安就先去沐浴一番,待一切整梳完毕,已到了子时。
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关安坐靠在窗边,开始回忆起了今天发生的种种。
贺愈是嬴弋的胞弟,那么为何母亲和自己说的关于贺愈的身份却截然不同。
母亲也应该是不知晓贺愈真正的身份的,那么也就是贺愈自己也没有同爹娘说过,他是在隐瞒。
如果说他是为了自己,这也仅仅是其中的一种可能性,那还有其它的原因吗?
比如,他在不认识她之前,爹爹在将他带回关家之前?
贺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莫非是其中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让他必须要在那个时候隐藏自己的身份?
越想越多,关安就越是懊悔,为何前世的自己对于这些从未有过任何的察觉……
还有那个嬴弋,他是想让贺愈回去的,可是自古以来皇子都因为皇位可以杀害手足,为何嬴弋又想让贺愈回去?不应该是让贺愈远离权位中心才对吗?
他已经登上了皇位,贺愈就算是这个时候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害他也不对,那应该是好的事情。
可贺愈不愿意回去也无妨,就算是因为那位太后,贺愈的母亲,嬴弋也不应该表现的这般交集,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