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面前还自称本宫,可见宋宁思这会儿已经是不管不顾嬴弋的态度了。
墨殷站在她的后面,这会儿的心里头却是在默默地支持她。
“自然是知道的,可想必皇上也应该知道,今日有臣妾一人知道,将来……又会有多少人知道呢?”
这种时候敢这样和嬴弋叫嚣,除了贺愈,宋宁思还是第一人。
站在后头的墨殷已经感受到逐渐从自家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了。
“墨殷,下去。”
嬴弋隐忍着胸中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对墨殷说道。
主子都这么说了,做下属的哪敢不错,二话不说就直接消失,这宅院就剩下宋宁思和贺愈二人了。
“进来。”嬴弋冷森森地看着宋宁思的脸,而后背过身对她说道。
宋宁思咬紧牙关,大步朝屋内走去。
刚踏进屋子,嬴弋清冷的声音又传来了“把门关紧了。”
这话里似乎有双层意思,一个是真的就让宋宁思把书房的门关紧;一个是在暗中嘲讽宋宁思的偷听行为。
一切以大局为重,宋宁思也就不打算想太多,管管听嬴弋的吩咐做事。
待书房的门已经关上,宋宁思转身走向嬴弋。
此时的嬴弋就站在书桌前,静静地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最终在自己的面前停下。
宋宁思正欲开口,嬴弋却突然将他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外袍披到她身上。
这一个莫名的举动把宋宁思僵在原地,就愣愣地等着嬴弋下一步要做什么。
不过要是想转移话题是没可能的。
好在嬴弋只是将外袍披到她身上之后责怪了一句“偷听听着身子也不要了?”
宋宁思有些尴尬的撇开眼睛,但是很快就回到原来的气势上了。
“那么皇上呢?皇上心怀天下,身子也不要了吗?”
反问嬴弋,宋宁思心里头是气急的。
关安同她说嬴弋有疾的时候她也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毕竟嬴弋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也从未和自己说过这件事。
之所以会过来偷听,就是因为嬴弋在前段日子在自己身边的模样有些奇怪,还有墨殷,总感觉他们在隐瞒自己什么。
就算是有这样的察觉,宋宁思一开始也想不到是嬴弋生病了这样的情况,也就是觉得他可能暗中有什么安排,不方便告诉自己。
谁知道今天一来偷听,就当真听到了关安所说之事。
关安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暂且先不论,可嬴弋根本就是把她当做外人的态度是实实在在让宋宁思寒心了的。
嬴弋目光微凝,一直盯着宋宁思那张稍微仰起头才能与他直视的小脸儿,没有回答她的话。
两个人就在彼此的沉默中僵持好久。
“皇后娘娘是去哪里听了什么回来,今日竟还敢用如此态度与朕对峙?”
嬴弋这会儿也是压低嗓子说话,眼眸中透露着危险。
宋宁思看他这个模样,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一直在心里头给自己加油鼓劲,今日不问出个所以然绝不罢休。
大不了,她被他打入冷宫……便是。
想了很多最坏的结果,宋宁思微微吸了一口气,说道“皇上质问臣妾的功夫倒是不错,若是臣妾好生相问,皇上就会回答臣妾了吗?”
她语气上的气势还在,心里头已经是怕怕了,尤其是在听到嬴弋说“可是听了什么”的时候,宋宁思面色立马就有了变化。
这件事情算是关安告诉自己的,嬴弋从来都十分聪明,根据蛛丝马迹就能寻根溯源,这会儿已经看出来自己之所以过来偷听绝对不是自己一时兴起。
但是她不能将关安说出来。
嬴弋见自己的逼压都不能让宋宁思开口,就知道这事儿用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