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女眷也自发地站成两排,有序地走进御花园内。
无论是谁,大家的脸上都或多或少有“惊艳”、“羡慕”、“渴望”等等之类的情绪,独独关安例外。
她安静没有任何变化的脸与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看过去,她像是有心事再发呆,再认真去瞧,似乎也只是守规矩地走着,并没有为周围的事物所吸引。
实际上,在关安的心底,不是没有吸引力,她从踏进这宫廷内,一种感觉就油然而生。
厌恶。
对,就是厌恶。
这个无比熟悉,她闭着眼睛就能走路的地方就是生生将她禁困住的牢笼,她不能挣扎,不能呻吟,只能你静静地,等待死亡。
就是这样一个让无数女人为之疯狂,为之心甘情愿,或者说不顾一切地想要踏入的地方,她关安却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
因为在这里的每一个瞬间,看着周围一草一木都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叠,她莫名就有些害怕,害怕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害怕梦醒了她又回到了冷宫,又开始新一轮不知何年的等待。
她最怕的就是这种,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掌控在自己手中,莫名的无力感。
跟在关安身边的采浔就算被谢静芳再三提醒过,但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因此最终也忍不住忍不住开始东张西望,双眼中闪烁着“羡慕”和“惊艳”,独独没有“渴望”。
关安也把采浔的表现全都收纳眼底,主要也是怕有人要开始针对她了。
想必这会儿她被魏帝召见的事情已经被同一批前来的女眷早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播出去,现在去往御花园的人里,十之八九都是知道这件事的,这会儿她还能如此独身,恐怕是有些人不晓得自己长什么模样罢。
关安细微地皱了下眉头,这场国宴本来打算就是当做一场看过,前来凑凑热闹而已,现下只怕是没能如愿,而这一切到底是他的可以安排,还是因为他之前的安排而引发的后续?
关安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操控的旗子,她没办法知道自己的命运,而执子之人想要她生,她便生;若是要她死,她也无力反抗。
这种感觉,着实难受。
想到这里,关安觉得有必要早早找到一些关键,让前世的事情能够原原本本发生,否则,她便是重生之人也无法预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