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君王,他原本是非常的勤政爱民,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突然有一天他开始转性,沉溺美色,不理朝政。”
关安说话温温软软的,语速不急不缓,一下子就抓住所有人的好奇心。
“这位君王有一位善于说隐语的臣子,他在忍耐君主三年的昏庸后终于趁着一次宴会借机进谏。”
赵晅目不转睛的盯着关安,他感觉到,困扰自己多年的梦境之谜,会被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破解!
“他问那位君王,‘我听闻有一只大鸟停驻在陛下的宫中,三年不飞也不鸣叫,这到底是什么鸟呢?’诸君可能回答此问题?”
关安话说到一半,故意停下来给众人抛出一个问题。
给的线索已经很多,坐在台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却并没有一个人能够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关安看向赵晅,不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多少。
这次的宴会,是一个她提早了解其余六国皇室成员情况的好机会,而赵晅,被关安看中了。
一个乌汉达是前世有所了解,再一个赵晅,那是关安所接触不多的一个皇子。
单从今日的宴会情况来看,赵晅都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赵太子对这则故事可有印象?”关安浅笑。
赵晅摇头,神色中终于脱去最初的放浪不羁,变得严肃起来。
“不曾,愿闻其详。”
看样子是真的想知道关安的答案。
态度能够转变得如此自然,说明赵晅绝对不是只会挑刺儿的庸人。
他都这么回答了,其余众人亦是好奇。嘈杂的声音逐渐褪去,都在等待关安的答案。
“这位君主闻言后只是会心一笑,给出了四句话:‘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会场一片安静,而关安的四句话也全都一清二楚地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激起千层浪。
“故事里的大鸟如此,而臣妇想赵太子的大鸟应该是有所穷困,若能够去除那层屏障,想来也注定是冲天惊人的神鸟罢!”
话已至此,每个人到底能理解多少其中的深意已不是关安需要去考虑的了。
她只需要知道,那些她想要让他们明白其中哲理的人,已经明白了,这就够了。
嬴弋手中把玩着酒杯,微微侧着的脑袋看向关安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
关安的画作让很多人都保持了沉默。
正如前面关安所说的,一幅画要想真正地被读懂,主体在于观画者。但一千个观画者就有一千种不同的想法。
关安的画亦是如此。
笼中鸟,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之日是遥遥无期还是唾手可得,普遍传达出来的意义,焦灼了个别人的心。
如果说乌汉达看到关安的话是身体一怔后陷入沉思,那么赵晅就是欣喜若狂。
十多年,千千万万个日夜,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同一个梦。
人人都说他出生天降祥瑞,赵国更是因此丰收三年。他是赵国人民心中的神之子,却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内心的痛苦。
这种和常人的不同,重复着枯燥又解不开谜底的梦,简直要让他崩溃。
赵晅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上的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蔓延,痒痒的、暖暖的,抓不住却又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关安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抓紧,其实不论画的内容如何,关键还是对于画作的释意能够让眼前的这位满意。
关安屏着气息,余光瞥到紧盯着自己的贺愈,心神瞬间一定。
没关系的,有他在。
这种有人默默给自己撑腰,可以无所畏惧的感觉,着实让人沉沦。
再回过神,是被赵晅的掌声吸引过去的。
“好、好、好,”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