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这话,是容映说的。
“夫人怎么了?长公主确实是东都和金陵都有名的美人啊。”翡儿找出玉簪,钗在在新月的头发上。
“是啊,她是。”说到这里的新月又笑了,伪装起自己的那种,因为在她的脑海里,已经没有自己母亲的脸了。
那天,新月和颦儿已经走到了拐角处,却听见容映好似在自言自语的声音,他望着新月的背影,像是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咒骂着说给新月听“美人有什么好的,我母亲就是个美人,她最后,不也还是死了。”
想到说那句话的容映,新月居然流泪了,翡儿吓了一跳“夫人,您,您怎么了?可是奴婢把您弄疼了?”
“没事”说着,新月擦了擦眼泪,又露出了漂亮完美的笑容“这样好的日子,我才不会哭呢。”
被颦儿缠着,新月也总算是穿了那件,淡紫色的袍子,新月站在镜前,看着绣上木棉的花纹,错开的花叶,又高雅,又因为紫色的布料难得,所以显得富贵。
新月抬手,把头上唯一的金簪给拿了下来,递给翡儿“换个银的。”
“是”翡儿照做,找来一只双鱼跃水的银钗,从新簪在了新月的头发上。
“大嫂,又不是没有这些漂亮的东西,为什么穿了紫色的袍子,就不能戴金簪了。”瑶儿弯腰从帘子后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这叫藏起锋芒”说着新月从银钗上放下自己的手,摸着自己的袍子,看向瑶儿“又要与自己的身份,相得益彰。这是姑母教的。”
“是”瑶儿本想在说什么,但想起这确实是母亲说的话,只得掬起身子,低头听训。
“去吃早饭吧,颦儿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鸡蓉粥,虽然是煮糊了的。”就算是颦儿尽力挽救了,但两个人坐在餐桌前,看着各自碗里,只有比鸽子蛋多不了多少的鸡蓉粥,瑶儿忍不住的抱怨“颦儿你这个丫头是越发会偷懒贪嘴了,我进来的时候,看有满满一砂锅的粥,怎么,都被你偷吃了?”
“瑶小姐,您自己看,您是要吃锅巴,还是要吃糊灰啊”说着,颦儿亮出自己正头疼要洗的砂锅,给瑶儿看。
新月无法,只得把自己的碗给瑶儿“吃我的吧。”
瑶儿依然是小孩性子,挨次爱争强,得了新月的这丁点的鸡蓉粥就高兴的不得了,新月坐在一旁也就喝了一杯茶,昨日是瑶儿吃不下东西,今日,倒是换成新月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要见自己嫂嫂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