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那殿下希望妾身怎么说?”新月放下茶盏,隔着帷帽,看向容昭。
容昭皱眉,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殿下,这是从城外回来?”新月也懂越刚则刚这点,于是说起了别的话题。
“是啊,昨日出城办事,回来晚就住在别庄上了,你们这一行,是要往姑姑的庄子去?”容昭见新月愿意跟自己说话,眉眼间带了笑容,回答着新月的话。
“是,要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新月端起茶盏,她很喜欢这茶的味道。
“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那里是紧挨着皇室所有的皇庄,再往外五里路,就有京畿军的驻地,甚是安全。”看容昭身上的骑射服,是刚才京畿军寻营回来,容映信里,梁国蠢蠢欲动的消息,果然刺激了陛下和容昭的神经。
“那是亡母和姑母生前,都很喜欢的庄子。我回京后,一直身子不好,是去庄子上养病的,倒并未想过什么安全不安全的。”
“你到底,是怎么了?每句话都带着刺。”容昭彻底失去了耐心,放下了手里的杯子。
“没有啊,只是再跟太子殿下您话家常。您叫住我,不就是说这些的吗?”说着,新月撩开自己的帷帽,露出自己的脸来。
容昭已经忘了多久,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新月了,好像是从自己成婚后开始的吧,每次只是在宫宴上,匆匆一见,后来她的姑姑姑父去世后,就很少见到她了。
她的容貌长开了不少,灵动的眼睛,眼神中也带着好奇的神色,尖尖的下巴,唇色如同樱桃一般水润,只是莹白如玉的脸颊上,有了一道不容忽视的疤痕。一时间,容昭看得出神。
“你,听说了吗?”容昭问完,端起自己的茶杯,有些失神的喝了一口,而茶盏里的茶,好似热刀子一样,滚进了他的喉舌,烫的容昭立时丢开了茶盏,正在一边狼吞虎咽,争分夺秒吃东西的侍卫们,立刻拔了刀。
新月皱眉,伸手拿起一边的梅花肉包,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但看见容昭的狼狈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容昭烫的抿上了嘴,但是看着新月弯起来的眼睛,和突然来的胃口,就知道她的心情好了起来,容昭挥手“无事,退下。”
“是”侍卫们还想继续吃着美味的包子,所以都安静的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
茶亭里原本的客人,自然早就匆匆付账离开了。
而新月手里的梅花肉包也已经吃了一小半了,味道真是不错,甜咸交错,是叉烧肉包。
“所以,你知道了吗?”容昭见新月这架势,如果再不说的更直白一些,新月还会给他打马虎眼。
“我知道了,一开始就知道”新月扯下一小片面饼,放在嘴里,这味道真的很不错。
“你应该知道,从我议婚的时候,就知道我是想娶你的。”说着,容昭把手搭在桌子上,他虽然坐在这里,能不碰这里的桌子,是不会碰的,身体前倾,极力的想要说服新月。
新月思考片刻,答“那你应该从你告诉我那刻起,就知道答案了。”说着,新月把最后一口包子放在唇齿之中,容昭又递给了她馒头“尝尝这个,比梅花肉包还好吃。”
“你就不要在对我这么好了”新月望着容昭,因为他越是对她好,新月越觉得他是虚伪,为了得到命中际会的帮助,才会对自己好,娶自己。
“如果你能一开始就嫁给我,你就不用受这番的折磨了”容昭的眼底闪过心疼,新月额间的伤口,让他移不开目光。
新月见怎么也说不通,于是摘下自己头上的帷帽,露出自己头上,服丧时才会戴着的头巾,对容昭说“都是妻死一年,方可再娶,那就请殿下你,请来娶我为太子妃的圣旨,一年后来娶吧。”
说着,新月站了起来,颦儿和翡儿得到新月的眼神,立刻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