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家的庄子,就正好挨着新月夫人的庄子。她家庄子上的佃户,经常见黄昏,太阳快落的时候,和她的两个丫头在周围散步。一个大家夫人,身边跟着这么点人,就出来抛头露面,不成体统啊。”
官眷夫人们,坐在贵族的后面,前后聊起天来,说的内容,都是关于新月的事情。
新月多少也都听到了,但她毫不在意,看着眼前桌子上的菜肴,摆在新月左手边的,就是刚才在马车上说的,栗子糕。
新月伸手拿起一块,递给就跟在她的身后的颦儿和翠儿“分着吃吧。”
“谢,谢夫人。”翠儿受宠若惊,掰开栗子糕,和颦儿一人一半,躲在新月的身后,小心的吃着。
曹大嫂嫂自然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拉起新月的手“你心中豁达自然是好的,只是这是不合规矩的事情。”
“是”新月放下了手里的碎玉糕,朝着翠儿使了个眼色,颦儿递给新月一个手帕,新月就把碎玉糕,放在了手帕里。
“陛下,梁国使臣在殿外求见。”陛下身边的江公公从外面进来传信道。
“都说了,朕明日再见他们,让他们先去驿馆候着。”陛下兴致欠缺,他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一边的豫王身上。
新月小时,跟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听太后说,陛下从小就有些怕豫王,做了皇帝后,也一直都在看豫王的眼色,一直到壮年,甚至没有办法直视豫王,后来之所以会出手整治,也是见豫王拥兵过多,实在到了伸手整治的地步,陛下的手段一直如此,连损世子,两位豫王的孙子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再看豫王,面对着自己的杀子杀孙子,更是因为孙子的非命,而害死了自己此生挚爱的仇人,却淡然的很,端着酒杯也很稳当,只是在听见梁国的时候,眯起了眼睛。
“梁国的使臣说,他们此次来的时间有限,太子让他们赶紧办完事情回去。”江公公胆战心惊的传完话,果然陛下立刻就拍了桌子“岂有此理,让他们候着就候着,我们大聖作为梁国的…”
“咳咳…”豫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原本已经还有些许说话声的宴会,立刻安静了下来,舞姬也都停下了,所有人都看向正端着酒杯的豫王,豫王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淡淡的喝着自己的酒。
“父皇,今日本也是百官皆在的场合,倒也不必再行召见了。”容昭见氛围突然安静了起来,立刻起身建议道。
陛下不知道豫王何意,也觉得太子说的有道理,于是对江公公点了点头。
片刻,门外传“梁国使者觐见。“
从门外走进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尤其是后面的那个,甚是威猛,一看就是一员猛将。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后面的那个刚进大殿,就看见了坐在最前面豫王,喷薄的恨意从眼中涌出,我不是前面的主使拦着,那个人怕是要冲上去打豫王。
“副使失仪,还请豫王殿下见谅。”主使看着身材虽然高大,如果说话有进有退,像是一个文官的样子。
“上次见你们梁国紫家的人,还是我把紫家家主紫荣的头砍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跟现在的副使的眼睛差不多。”豫王话毕,殿里坐着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新月不明白对于那位副使的杀父之仇,在这群人眼里就这么好笑吗?
“王爷说话也是真好听,若不是听王爷刚才说的话,在下还以为王爷是这冰蟾亭里,唱戏的戏子。”新月听了那主使的话,倒是差点没忍住的笑了。
“大胆”容旭立刻就站了起来,而坐在他身边,以冲动出名的徐新泰却做得很是稳当。
容旭继续说道“我祖父当年剑指你们的都城,你们王上的头颅都被斩落马下,这些可不是胡主使您三言两语就说得出来的。”
“这位是…”那位姓胡的主使,真的是来耍嘴皮子,他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