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有最近的变故,他就是一方的天子,何须自己这个所谓的“皇后命数”的人帮衬。
“你哭什么?”容昭跑马赶到,见新月已经泪流满面了,还未到她身边,就从马上下了来,小跑着过来,他身上的鳞甲咔哒作响。
“风,风大”说着,新月揉着眼睛,嘴硬不肯说自己哭了。
“这风倒是奇怪,专等着往你眼睛里钻…新月…”容昭正低着头看新月的眼睛,就被新月一把抱住了“昭哥哥”
新月隔着冰冷的鳞甲,感觉到容昭笑了“恩,是我。”
“你别去了。”新月隔着这身鳞甲衣,感觉不到他身上一丝的柔软之处。
容昭伸手,把自己胸前的护心甲解了下来,没了那冰冷的钢铁片子,容昭的胸口,温暖的如同暖阳“你现在才说?”
“恩,我想赌一把。”新月的脸深埋在容昭的怀里,但是簌簌如落珠的眼泪,还是没满足容昭的眼睛“新月,不要任性。”
“不要任性”这好似一句训斥的话,但新月却听出了他无限的柔情。
“你只要不去,我就嫁给你,别说是侧妃,就是侍妾,我也同意。”这就是新月想赌的事情,因为她刚才突然意识到,如果容昭死了,自己这一生,都不能再有愉悦的时候了。
“七年前,如果你对我说这句话,你就是让我不做太子了,我都答应你。只是,新月,现在箭在弦上,是真的不能再任性了。”容昭伸手,拍了拍新月的后背,却觉得她衣服下的皮肤冒着含义,伸手又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新月的身上“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新月任性的时候不多,但最了解她性子的容昭怎会不知她的固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们回来以后就成婚,可好?”
“啊…”新月听了这话,就再也忍不住的失声哭了起来,吓得容昭赶紧架起她的胳膊,看她那里有不妥,是不是被自己身上那里的护甲割伤了。
“别哭啊”容昭的眼眸晶亮,认真的看着新月,用他并不粗劣的手,捧起她的脸,轻柔为她拭去眼泪“”“你哭的我心都碎了。新月,你别哭了,我此时是临时出来的,不能离营太久,江老将军还在等着我,你陪我说说话可好。”
“我…”新月一听,真的是心如刀绞,但想到他要承受的比自己多得多,也就迫着自己止住了哭声,但眼睛是不听她的,还是不断的流泪。
容昭心疼的捧着她的脸“你一个小小的女子,那里来的那么多的眼泪,可别哭了,对眼睛不好。”
“你没听说过女子,女子都是水做的吗?”新月蹙眉抽噎着说。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那男子呢?”容昭见新月总算是不把全部的注意放在哭上了,眼中的笑也就涌了上来。
“别的我不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个倔牛。朝中多少精兵良将,非,你非得自己去。”新月哽咽着,看着容昭,容昭的半个衣袖都已经湿透了,容昭怎么都哄不好她,只得转移她注意力的问“走吧,我送你回去。”
新月向前走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哭得有点久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腿软的差点坐在了地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新月就被容昭抱在了怀里,然后笑了笑“有点重哎”
二人一起上了马,容昭环着新月往新月的别庄走去。
“我回来以后,我们就成婚,我们不住在东宫里,我自东宫外,快到鸣山的地方,给你建一座别院,我们二人就在那里居住着。”
“你回来,我就不嫁给你了。”说着,新月挣扎着想要跳下马,但是容昭的手劲很大,容不得新月逃脱。
“好好听我说话。”容昭难得也有霸道的时候,新月回头,看着他的脸说道“只有你明日不去了,我才会嫁给你。”新月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就没想过,在有你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