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灯更是亮了一夜,早上起来的时候,更是高兴的掩不住脸上的表情,他为你四处周旋,说服太后,陛下。
那日他走前,我们一起用晚饭,他对我说“太子妃,我总算是能娶到新月为妻了”。妻,你怎么能是他的妻子呢?
只要有我在一日,你在这东宫,只能是妾,而我却很快就想通了,我是太子妃没错,而你是他容昭最想要得到的人,你才是他的妻子。
可如今他死了,他死了以后,他的妻子,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无论地上地下,只有我一个人配与他同生共死,你,你总算是不能再将他抢去了。
你,你终究是没有抢过我。”
最后一句话,王氏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喊出来的,新月听完她说的所有话,也是觉得心里一阵悲鸣,她就这么站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子
王氏又好似想到什么的大声说“今天也是,凭什么皇后就喝你喂的药,就是不肯给我半分的关注,我,我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我的难受就比她少吗?”
新月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竟不知,这些年,你是这样过来的。”
“不准,我不准你同情我。我,可是容昭的妻子,他唯一的女人,这么大的东宫,只我一个人住,你算的了什么。”王氏伤心过度,已经有些疯癫之状了,新月看了以后,也是心如刀绞。
“我并不是同情你,没错,容昭只有你一个女人,后世,他会是一个专情且颇有功绩的太子,而你会是一个得他爱重一生,贤德的太子妃,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也不配得到。”说着,新月流下泪,这样的王氏,她真的是十分同情了。
“可这些,是你要,都不屑要的。”说着,王氏好似恢复了一些清醒的大哭。
新月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王氏怕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她说出了一些她并不想说出口的话“幼时,太子哥哥对我很好,那样尊贵的一个少年,只对我一个人好,我或许也是心动过的。只是,十三岁那年,我偷听到了国师对我的判命词,他说,如果有人娶了我,那个人就会成为最伟大的君王。昭哥哥也在场,他很兴奋,那种兴奋,不是真心娶我,而感到的高兴,更多的是野心,是天命佑护的疯癫。我害怕极了,我从那刻以后,就觉得,他对我的每一分好,都是为了我那狗屁判词,他为了做那统一四国的君王。所以,我拒绝了,还掉进了宫里的池子,虞鹤又改了判词,说我少了一魂一魄,恐怕就没有什么效用了。于是你看,我拒绝,他娶了你。我嫁给容旭,他也什么都没有说。我因为头受了伤,国师又说,我那一魂一魄回到了我的身上,他就又来了精神。”
王氏听了以后,笑了,是嘲笑,那种很痛快的嘲笑“如果容昭知道你就是这么想他的,他就是死了也得跳起来。他,怎么可能是看重天命的人,他那么爱你,为了保住你的名节,不叫梁国人辱没你,他亲自上了战场,丢了性命。新月,徐新月,他才二十五岁,他还没有做父亲,他就这么死了,最后因为你死了啊。”
是啊,是为了,自己。新月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的疼,她再也不无法在这房间里待上片刻,于是转身欲走,却被王氏一把拉住“想走?妹妹,我陪你,我们一起走。”
说着,王氏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短匕首,那匕首尖卷翘,一看就一把刚刚打造完成,十分锋利的武器。
“你要干什么?”王氏本是没什么力气的,但不知此时从哪里来的劲,把新月牢牢地抓住,新月一时还挣脱不过,只能站在圆桌后,与她拉开一些距离。
“我想通了,我们就一起,去下面找容昭吧。他看到你一定很高兴,觉得我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你带给了他。”说着,王氏抬手,就要把匕首往新月身上刺。
新月牵动了右胸口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