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话,立刻住了声。
“怎么?人家一个双十年纪的女人家,还委屈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鳏夫?江扬,为父何时教过你这样以貌取人的道理了?”江晚动怒,众人都知他的脾气,教子甚严的他,动了气,江扬也是怕的,随后想到自己居然说了这样的话,立刻跪在地上“儿子知错,还请父亲责罚。”
“好端端的,这又打又罚的,做什么?”庄氏不忍儿子受罚,于是挡在丈夫前,苦口婆心的说“母亲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些的,新月这个丫头,绝对是有资格做你的续弦的,比那些清白的小门户和庶女都要好,娶妻娶贤,其他的不必多问多看。”
“儿子只是不想耽误了人家。”
“你…”听了这话,江侯爷只当儿子还在介意新月嫁过一次人的出身,立刻大怒“去,滚去祠堂,给我跪着好好的想想,不跪到天亮不准起来。”
江扬听后,不忍母亲再求情,于是站了起来,自己去祠堂请罚了。
“侯爷,您也是,喜欢那个丫头的吧。”庄氏扶着江晚,细细的问。
江晚点点头“她是姐姐的外孙女,颇有几分,姐姐当年的样子,尤其是这果断和宠辱不惊的样子,昨晚在太子灵前,太子妃触柱时,就她一个…”
江晚慢慢的把事情跟庄氏说了一遍,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突然对新月那么认可“就按我们商量好的,等太子丧事过一年后,你就去提亲吧。想来,她应该也不会拒绝。”
“侯爷,这丫头既然这么好,肯定不止咱们一家惦记着吧,明瑞候爷,今年二十有九,年前丧偶,还有…”庄氏一股脑的说了好几个和江扬差不多境遇的王侯世子。
江侯爷细细的想了想道“这还不容易,你等出了丧期,就多与她亲近,在一些场面上对她亲切些,京中的女眷们个个精明如鬼,两三次就能看出端倪了。”
“侯爷您真不愧是用兵之人。”庄氏真的是由衷的夸赞着自己的丈夫。
安宣侯府,新月侧身坐在浴盆中,新月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颦儿将最后一捧花瓣加在水中,满意的闻了闻“姑娘,这水香的,二里地外都能闻到了。”
新月勉强的笑了笑,随后困惑的问“刚才是谁,把我从宫里送出来的?”
“是晋王呢”翡儿抢在颦儿前面开口“他把您抱到偏殿,又让人抬了轿子,把您一路送出宫,他自己也骑着马跟来,见姑娘您进了府,转身才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