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室,太波也端上了茶,放在新月的手边。
新月正累,也不推迟,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雪还未下,国师这里就已经有今年的霜茶了。”
虞鹤听了,笑着对太波说“如何,我就说她尝不出来这茶是什么茶。”
“姑娘,一到您喜欢的铁观音,这茶叶子从那棵树上,朝向那里,你都说的头头是道,怎么到了这不喜欢的茶,舌头就钝了。小的这十遍经书,是抄定了。”太波很是懊恼,端这茶盘,气冲冲的出去了。
“你们打了赌?”新月有些错愕的问。
“是啊,就赌你猜不猜的出来这茶是什么。”
新月听完,又喝了一口,只品到了一丝的异样“这也不是陈茶啊,茶香也是霜茶的香气,就是会为有些涩,难道不是太波烹茶的时候,茶叶放多了的缘故?”
“这就是陈茶,只是一开始炒制的时候,就比普通的茶炒的干一些,这一年的时间,慢慢的回潮,倒是又焕然了新的风味,再尝尝。”虞鹤也喝了一口茶,解释道。
新月再喝一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所想,果然觉得那涩味里,正是那陈茶的腐气。
“这茶就品到这里,如何,你也一不小心,有了新的焕然?”虞鹤是专门备了茶,引出这一问的。
“国师您不知道吗?太后必定跟您说过了吧,要把我嫁给她的外甥江扬。”新月放下杯子,口渴解了,再喝一会就要跑茅厕了。
虞鹤笑“若是你在担忧这事的话,我便可实话跟你说,有那个人在,这个事,难成的很啊。”
“那个人?谁啊?”新月一时还真不知道这虞鹤打什么哑谜。
虞鹤知道新月装傻到把她自己都骗了,于是点破道“我自住进这上清宫,就还没有算错过一桩事情。皇后之位此时就悬在你的脑袋上,你还瞒我?”
“国师,您这么厉害,能把这帽子,给我摘了吗?”新月挥手,想要抓住国师口里,悬在自己脑袋上的东西。
“不能”虞鹤笑了起来“这不好吗?”
“不好,给你吧”说着,新月垂下了自己的手,露出自己腕间的翡翠镯子。
“这聘礼都收了,不嫁就不合适了吧。”虞鹤看后,认真地说。
“这是晋王妃送我的,一个女人给自己丈夫的第二任妻子下聘礼?国师,我看您,也是该有看错的事情了。”说着,新月活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抬高了声音说道。
“是吧,你这不是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谁,你还给我装傻。”虞鹤不理发脾气的新月,自顾自的说“你们啊,也不是一段良缘,你或许找回了一魂一魄,让你的灵魂圆满,但你的人生,还是要你自己抉择,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必要你自己抉择。”
“好好好,我自己抉择。别在这里给我打什么哑谜了。国师,你可知道,笼山山下,有些乞儿,是被人聚拢在这里的,有人借着这些乞儿乞讨到的钱来谋生呢。”新月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虞鹤点头“我已经发现了,如何,你要管这事?”
“你呢,会作何应对?”
“你可知,我救出那些乞儿,也只是让他们不再被盘剥,他们一没有一技之长,二是年纪尚小,免不了也还会再出来乞讨。这天这么冷,他们若是失去了住处,非冻死不可。但是这些乞儿,跟着那些领头的,至少还有个住处,至少不会饿死冻死。”虞鹤卷了卷自己的袖子。
新月听后,赶紧问“你不是收留了太波,你这上清宫这么大,收留了他们,给你扫院子也是好的。”
“新月,今日我这上清宫,可以把山底下那二三十个的乞儿都收进来,可是,这天地下,有多少失去父母,在街上流浪的乞儿,你以为,谁都与你一样,就算是无父无母,也有个太后做外祖母,皇帝做舅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