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喝,陪他一起跪着,低声的对他说着什么。她一点都不害怕,不怕陛下和皇后责骂,还伸手摸了摸容映的额头,对上位二人说道“舅舅,舅母,表哥的头好烫啊。”
她就这么样为容映解了围,事后还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徐新月就是这样,总是悄无声息的做出一些,吸引人,得人称赞,自己闪闪发光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好似都是她不愿意的,她是那么的无奈,装出一副,自己很无辜的样子。
想到这里,柴壁君自嘲,若是不想要这些光芒,那就给自己吧,她真的是,渴求极了。
再回神的时候,容映早已经走远了,就连小世子也已经坐在了马车上,柴壁君回想自己抱着那小孩时的感觉。
他是那么的小,身体软软的,安安静静的伏在自己身上,可是,就连那个孩子,都被徐新月所吸引,所有的人,都被她吸引。
陛下,太后,太子殿下,这里的江家人,甚至是姑母,都很喜欢她。
但是这些人,柴壁君通通不在乎,只要那个人,只要那个人不被她吸引就够了。
当年太子择选太子妃,她去亲求了虞鹤,让他给自己批个不适合嫁给太子的命数,当时虞鹤还笑她傻,但他还是成全了自己,如今看来,自己一点也不傻。
若成了太子妃,如今躺在那冰冷的棺材里,陪着那个一辈子都不爱自己的丈夫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只是,她没有王氏那么的懦弱,只是几句,就愤怒不已,却没能一刀杀了那个害苦了她自己的徐新月,自己还赔进去了性命。
她一定要成为容映的妻子,成为那个陪他睥睨天下的女人,一个足够披靡太祖张皇后的皇后,毕竟,她们柴家的女儿,出生起,就是为了做皇后。
新月有些口渴,只是用手帕擦了擦嘴,颦儿就立时为她倒了一杯水,新月接过来,轻抿了几口,喉间也就觉得水润了起来。
颦儿也为江扬倒了一杯,新月见他喝了酒,这会肯定口干舌燥,果然,江扬接了过去,把杯中茶,喝了个精光“好茶啊,竟是兰香盈喉,甚是清洌呢。”
新月笑,知他是懂茶之人,于是耐心的解释道“这是铁观音,出自安县,整个大聖,也只有这个小县有这种茶树。本是长在路旁的野树,当地的茶农觉得它占地方,还枝叶松散,于是准备砍了,当地一个牧羊人却劝茶农不要砍,因为自家的羊,绕路许久也要来吃一些这些叶片。于是茶农就摘下一些,回家炒制,谁知炒茶的儿子贪玩,把茶叶炒到半干,就交差出去玩了,等第二天,茶农想尝尝的这茶,于是泡制了一些,只觉这茶自带兰香,泡个六七次依然有余香,而且一次比一次柔和,至此,就成了这一味奇茶。”
“竟还有这样的奇事”说着,江扬又细细的品了一口,颦儿给他新添的茶,果然如新月说的,滋味柔和,还带着浓烈的兰香。
“将军既喜欢,那今日,我就买一些送给将军,正巧我家中也没了,将军喝的这是最后一壶了。”说着,新月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了颦儿,颦儿刚刚收好茶盏,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回话道“姑娘,安云茶庄到了。”
“好”说着,新月转过脸对江扬道“马上就到西市了,还请将军稍等,我去茶庄拿了我定的茶就回来。”
“这事,你的侍婢去做就好了啊。”江扬皱眉,不知道新月为什么要亲力亲为。
颦儿听了,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姑娘就是不放心我们,怕老板糊弄我们,给我们次茶,所以亲自定了,亲自来拿。”
“将军稍候,我去去就来。”说着,新月下了马车,江扬却跟了下来“自车上等,也甚是无聊,我陪你进去看看,你也挑一挑有没有适合本将军的茶。”
新月听了,来了兴致“哦,将军也是爱茶之人。”
“倒也不是,只是喝不惯那不甜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