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人结伴去了新房那边,新月将最后几个盘子洗好,放在一边的台子上,然后用一边的棉巾擦干了手,四下看了看,不知道要干什么。
她并不是不想去新房,可是新月记得大聖的规矩是,寡妇,和离这样婚事不协的人,如果去新房的话,会给新人招来霉头,她也就不去招这回事了。
刚刚走到厨房处,大厨喊“外面的,进来切一点菜。”
新月正好无处可去,于是进到热火朝天的厨房中,给忙碌的后厨中,切着配菜。
这里说是厨房,但不过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用泥土搭建了土灶后,灶中烧火,炖制炒制食物。
大厨夫妇都在其中忙碌,还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忙来忙去,与新月对头的切菜,是大一点的小伙子,新月听大厨叫他叫阿翼,小一点的那个叫阿飞,这应该是一家四口。
新月并不怎么会切菜,但是她看着阿翼,学着他的动作,新月将也慢慢的上了手。
“对了当家的,后日咱们要去哪里来着?”大厨的媳妇周氏有些忧心忡忡的问。
“去北城的易家,那家的公子要娶填房,哎,这易公子也实在是命苦,与原配夫人成婚的时候,也是咱们置的酒席,那时候,阿飞也不过才齐腰高。”大厨也是个爱说话的人,他将比巴掌大一些,炸好的草鱼,一条条的放在眼前制作好的红烧汤中,话语间,很是可惜。
阿飞问“那原配夫人怎么了?”
“说是二人成婚以后,一直无子,偏着两年前,突然怀孕了,这易夫人啊,就觉得燕州脚底下,那个三清宫灵验,前去还愿,顺便祈福。谁知遇见了一大队的官兵,从官道上出来,前面还有专门驱赶道上的行人的兵士。
这夫人受了惊吓,从马车上摔了下来,没等到家,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断了气。这易家世代行医,不知积累了多少的福报,却也是好人没好报。这易少爷消沉了两年,若不是家中老母病重,想要抱孙子,所以才续弦的啊。”
新月在一边听着,也只觉唏嘘,不过一听两年前,忍不住问道“两年前,什么时候?”
“像是春日里。”大厨说道。
“我记得,我听我娘家的嫂子说,就是春日里,四月初的时候。那些士兵,都骑着高头大马,甚是威严精壮,手上还拿着弓弩。衣服也是…”听到这里的新月眯了眯眼睛。
两年前四月初,可不就是自己被掠到这里的时候,而且周氏还听自己嫂子说那些人手拿弓弩,身穿黑白二色盔甲,袖中带着紫色的绸布,那就是追杀自己和梁渭的豫王亲兵无疑了。
可是,豫王的亲兵,怎么能从燕州出来呢?
“哎呀…”阿翼一声惊呼,这时,出神的新月才感觉指尖一疼,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食指,被锋利的菜刀切到,一块肉都已经快要切下来了。
鲜血涌出,周氏赶紧抓住了新月的手,用清水为她冲洗,镇痛又止血。
“哎呀,你这怎么回事啊。”周氏很是担忧的看着新月,新月淡淡一笑“无事,无事,就是有些走神了。”
“你可是在切菜,手里还拿着刀呢,可不能走神,来。”周氏早有准备,从一侧的黑瞎子里,拿出一瓶药粉,倒在了新月的伤口上,几乎是片刻,伤口流血的速度就缓了下来。
“这可是我们祖传的金疮药,本以为嫁给个兵甲子,才有用武之地,没想到嫁给了个厨子,也是管用的,来,新月,我给你包扎上。”说着,周氏给新月包扎好了,已经不怎么流血的手指。
这次活是不能干了,新月坐在一边,阿翼见新月心情有些低落,大厨给他使了个眼色,阿翼就颠颠的拿起了碗,给新月盛了一大碗炖菜和一个刚出锅的馍“夫人,快吃。”
“我,我不饿。”新月摇头,看着阿翼给她放在一侧的菜,周氏却一把把筷子放在手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