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而逃的梁渭,皱眉,然后伸手摸了摸被他吻过的脸颊,低下了头。
年嫂刚才一直都在,看着这对璧人,在雪中打闹,这是这个梁宫建成后,几百年间,从来没有过的风景。
梁国的国君,如梁国的天气一般,都是冷峻如冰,坚毅如铁的男子,真的可以有柔和温暖的时候,也真的只有在心爱的女子身边,而梁渭,好像是难得幸运,有心爱之人的男子和国君。
年嫂在新月的脸上,除了困惑和惊讶外,还看到了一丝羞怯和甜蜜,这是新月自己都没能感受到的。
新月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只觉血气都有些不稳了,年嫂扶住了她“姑娘,走走吧。”
“好,好啊。”新月擦了擦自己脸上,早就干了的水渍,在年嫂的搀扶下,慢慢的往前走。
二人走出院子,再往前有一条拱桥,新月有点心有余悸,这个桥,跟她摔倒头的桥,甚是相似,而且也是被白雪覆盖着。
年嫂见新月停了下来,问“姑娘可是累了?”
新月点点头“还真是有些累了,年嫂,我们歇歇脚。”
“好,前面有个亭子,奴婢扶着您去。”说着,两个人绕过拱桥,往一边的亭子去了。
可是二人还没有走到亭子,就在一处假山处,听到了一阵说话声,而且这说话的内容,还是针对新月的。
“你真的看清楚了?陛下将那女子聚在空中,二人在雪中玩乐?”说话的语调中,新月听到了一丝大聖的口音。
年嫂低声的道“应该是陛下的月贵妃。”
新月对这位月贵妃甚是了解,是梁渭在回宫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大聖女子,为了迷惑容映,让他觉得自己在梁宫中,而设的幌子。
“是啊,娘娘,那女子大声的笑,还与陛下的侍卫拉拉扯扯,撺掇着陛下的侍卫,伤害陛下,事后还撒娇卖痴,让陛下不准计较。娘娘,这女子真的很大胆呢。”
新月想了许久,才确定那个声音粗粒的女子口中“撒娇卖痴”是用来形容自己的。
年嫂拉着新月“姑娘,女子吃醋说的话,当不得真的。”
新月想了想也是,正要抬步向前走,又听那位月贵妃说“听说还是大聖女子,如此不知检点,真是丢尽我们大聖女子的脸。看来也是个没有教养的人。”
年嫂听完后,明显感觉到新月的胳膊上的肌肉收紧了,这次她并没有拉着新月,而是扶着新月,继续向前走。
走出假山,新月深呼吸了一下,声音下沉,笑容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美丽的脸上,这样一边看着的年嫂,一瞬间以为新月会变脸。
“大胆,你是什么人?看见月贵妃还不行礼。”那声音粗粝的女子,看见有人走过来,立刻呵斥道。
新月的笑容不变,慢慢的走到了月贵妃身边,拘身,行了一个大聖的礼“民女徐新月,见过月贵妃。”
“你说,你叫什么?”月贵妃没有探究新月的礼妥不妥帖,而是有些失仪的问。
“新月,徐新月。”新月一看她如同失去养分的花似的脸,新月就知道她怎么了,随后她的笑容加深了,道“不知是不是冒犯了贵妃娘娘的讳?民女真是不应该,等见到了陛下,一定会让陛下,给贵妃娘娘您,换个更好的封号。”
“大胆,既然知道冒犯了娘娘的名讳,那更应该…”
“瓷儿。”月贵妃拉住了自己的侍女瓷儿,面色难看,眼睛无神的看了新月一眼“是,是本宫的错,久闻新月姑娘的大名,奈何封号是陛下亲赐的,不,不好避讳。”
“既然是陛下亲赐,陛下没说让你改,你怎么倒先认起错来了。”新月知道,梁渭的后宫中,还有一位皇后,她出生贵族,为梁渭生了他现在唯一的子嗣,大皇子梁衍,在后宫的地位,无比的稳固。
新月回头,看见一身华服,头戴凤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