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禁生活,曹氏老了不少,消瘦干枯,但是因着本来就是美人,好好养着,总能恢复。
新月倒还是老样子,反而在李家村无忧无虑的生活,让她胖了一些,虽然病着,但是脸色还算不错,二人的年纪相差不多,可是曹氏却看上去要比新月年长五岁都不止。
“嫂嫂,我虽然在外面,但真正吃苦的,是你们才对。您看看你这手…”一开始新月并没有什么太强烈的情绪,但是看到曹氏干枯的手,眼泪还是不住的流了下来“这群王八蛋,竟然如此苛待你和哥哥。”
曹氏这几年,要浆洗衣服,做饭,还在府后开辟了菜园,还要做农活,总之这哪里是个侯爵夫人的手,反而更像是一个农妇的手,曹氏知道新月心疼,拍了拍新月的手“好在一切事情都过去了。”
新月点点头“恩,都过去了。”
话音刚落,新月在正屋门口,看见了正负手站着的徐新泰,他应该站了有一会了,他等着新月,新月看到他后,更是哭了起来。
兄妹二人相拥,新月才真的如同找到一些依靠似的放声大哭,徐新泰一贯是个冷硬的人,对新月的事,看上去也不怎么“上心”,但是这次也是红了眼眶,伸手拍了拍新月的后背,低声的对新月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新月,为兄不会让那些人白白欺负了我们的。”
新月感觉到了徐新泰的决心,伸手抓住了徐新泰的胳膊,然后回答道“那我们一起,不放过这些欺负我们的人。”
“好了,你们兄妹二人怎么在这风口里站起来了,来,快进来,进来。”曹氏引着两个人向里面去。
新月与徐新泰四目相对,然后徐新泰点了点头,兄妹之间,本来就有这与旁人不同的默契,想来二人这次,也说好了一些事情。
“大嫂,我想先去祠堂,拜一拜父亲和母亲。”新月站在主屋门口,曹氏一愣,立刻开口“自然,这是自然,好,祠堂一直都有打扫,我让人跟你去。”
“不用了,我们两个人去就好。”徐新泰提出同行,二人一前一后,往祠堂去了。
徐家的祠堂,与别家那种繁华富荣,彰显子孙繁茂的祠堂不同,这是个十分古朴,却带着武人性情的祠堂,供奉牌位的神桌左右,各放着两幅铠甲,左边的那副是新月祖父的,那是他战死沙场时所穿的,右边的,是新月父亲的盔甲,上面都沾着他们的血,以此开警醒和激励后人。
徐新泰跪在蒲团之上,新月把点燃的香递给徐新泰,跪在了徐新泰的身旁,把自己手里的香举过了头顶,徐新泰看了新月一眼,新月开始说话“爹,娘,女儿回来了,特来告诉你们一声,在外两年多,女儿疏于问候,还请爹娘不要怪罪。爹娘,徐家的列祖列宗在上,新月在此起誓,女儿再也不会软弱无能的被人如同一个物件一样,说被带走,就被带走。”
徐新泰也举起香“爹娘在上,列祖列宗见证,我徐新泰,必振兴我们徐家,保护家人,我与妹妹今日之辱…”
徐新泰有些哽咽,新月接过香,插入香炉之中,二人俯身磕了头后,谁都没有起来。
片刻,徐新泰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晋,不是,太子殿下对我颇有意思,如今舅舅即将西去,我想,我也该应了我的那个天像之说了。”
“成为皇后?”徐新泰不可置信的问。
“哥哥,你觉得我不能吗?”新月看向徐新泰。
徐新泰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没有必要这么勉强自己。”
“我不是勉强我自己,而是我在临离开金陵之前,我就想好了,若是我回不来金陵也就算了,如果我能回来,我必须,要让这一切不同起来。”
“柴家和江家的侧妃都已经入府了,你,要怎么做?”徐新泰问。
“不是我要怎么做,而是看容映怎么做。哥哥,你身为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