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了片刻,陛下坐回了书桌后面,开口道“新月,朕有几个疑惑,想要你为朕解答一下。”
“新月不敢。”新月将身子伏的更低了。
“朕觉得,你一定会告诉朕的。”陛下胸有成竹,很快就问了新月第一个问题“掳走你的,是外敌啊,还是内鬼?”
新月想了想,陛下应该早就查清楚了,问自己,只是为了印证他心里的疑问,于是新月实话答道“内外勾连。”
“哦?这倒是朕没有想到的,那朕再问你,梁国那位宠冠六宫的月贵妃,可是你?”
“不是,新月在出了锦城,就借故逃脱了,这两年多的时间,一直在燕州近下,一个叫聚县,李家村的村子里生活。”新月又如实告知。
“原来如此,太子可知道?”陛下这里问的太子,自然是已经被册封,并且已经监国了的容映,新月听完,摇了摇头“他不知。”
“他不知?”陛下是冷笑,然后想了想,觉得这事,好像也解释的通,问道“他爱你?”
新月皱眉,想了许久后,答道“我不知。”
“那他就是利用你,那个月贵妃,他巴不得真的是你,这样江家,想要浑水摸鱼的豫王,就更能为他所用。”新月听后,没有说话,想来容映,确实曾有过这样的心思吧,至于他想在怎么想的,新月答道“我不知”
“好一个你不知,新月,舅舅怎么觉得,你什么都知道呢?”陛下居高而上的看着新月,只看到她的后脑勺,和小小的身影,他有些恍惚,有点想起自己的亲妹妹宜宁了。
“陛下,您问,新月答,新月自然是知无不言。”新月抬起了头,陛下才恍然,她跟自己的妹妹,长得一点也不像。
“那好,朕再问你,梁国的王上,和你是怎么认识的?”陛下敲了敲桌子,新月看着陛下有些空洞的眼神,一时拿不准要怎么开口,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要不要赌一把呢?
“说啊?”陛下等的快要失去耐心了。
新月开口,将自己如何跟梁渭认识,梁渭一开始为什么要带自己走,后来又为什么要留自己在身边的种种,都要告诉了陛下,她赌了,赌陛下只是在用自己考究容映的城府,而并不是在这里兴师问罪。
但是帝王之心何其难测,新月一时间拿不准。
只有一个个的回答陛下的问题,问了一会,新月忍不住的反问道“陛下,您问这些,意欲何为啊?”
陛下听了以后,皱了皱眉,反问新月“你觉得,朕要做什么呢?”
“新月真的不知。”新月虽然有所猜测,但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陛下笑了笑,但是笑意满带苦涩,回答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别扭极了,又固执。所以总是困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无法自拔。”
“陛下,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新月早就自己的缺点,多说也是无宜。
“那朕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只要如实的回答我,我就会回答你的问题。”新月听了以后,心中咯噔了一下。
果然,陛下问出了那个最后的问题“昭儿,是不是容映害死的?”
新月听了以后,紧皱眉头,伏地正要说话和否认,陛下就开口了“你若是不如实所说,朕,就杀了你的哥哥家。”
“陛下,那可是您的亲外甥啊。”新月觉得陛下应该不会如此狠心,可是陛下却笑了“新月啊,帝王家里,何曾有过手足和血亲。你看容映,不就做了残害手足的事情吗?”
新月觉得陛下有些循循善诱,她真的方寸大乱,拿不准陛下的意思,于是模棱两可的回答道“陛下心里既然已经有了定数,为何还要问我?”
“朕确实不必问你,我想问你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你记住是谁害了昭儿吗?”
新月皱眉,心中剧痛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