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啊,我就要出宫去了,所以在收拾东西而已”王嬷嬷见奚儿开口想要劝自己,她伸手打断道“我啊,实在是老了,不能照顾娘娘了,趁着还没有给她添麻烦,我啊,就离开吧。这朝堂上的相公大人们,还有告老还乡一说呢,我啊,也该歇一歇了。”
奚儿见劝不动心意已决的王嬷嬷,只好陪着她,一起整理起了东西。
随着琏儿的年纪越来越大,要学的东西多了,所以就正儿八经的拜了师父,每日都要去上课。
新月隔一日,便去送他一次。但连带着这次,她都没有见过他的新师父。
据说新师父是当朝才子,因不喜官场,才去教书育人的。
新月听琏儿说,他的这位新师傅甚是怪异,不喜迟到,也不会拖堂,当日的课程就算是没讲完,也不会多讲一句。
新月领着刚刚下学的琏儿,从御花园回宫去。
“肖师父”新月正跟琏儿说着话,他突然松开新月的手,往前面跑,前面站着的,可不就是新月们刚刚再说的,琏儿的师父。
他身边,还站着容映,新月看了一眼翡儿,翡儿不是说,容映在怜心宫中吗?
翡儿也是摇了摇头“奴婢确实是听淑妃娘娘宫里的宫人说的啊。”
新月摇摇头,而且容映也看到了自己,于是她抬步,走到二人身边“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容映身边只有平时跟惯了的张公公,而二人身前,站着的,就是新月正好奇的那位肖师父。
“给贵妃娘娘请安”肖师父的样子,是新月没有想到的,他看上去不过而立,面上无髯,因是文人的缘故,整个人显得十分白净。
站定后,容映抬手,一反常态把琏儿抱在怀中,好似听了肖师父夸奖的话,心情不错,想要奖励他。
但琏儿却不愿意的想要下来,容映也不恼,非要他说清楚为什么不让自己抱着。
琏儿道“琏儿是男子汉大丈夫了,不是还需要人抱着的小奶娃。”
他的一双大眼睛十分精神,望向肖师父的时候,还带着三分讨好,试图让肖师父夸一夸他。但是在容映面前,肖师父也不好越矩,只是低着头,安静的等着吩咐。
“妾身看琏儿只是在师父面前,不好意思罢了,琏儿下来吧,别弄皱你父皇的衣服。”新月伸手,把琏儿接了过来,容映望着新月,二人的手背,轻轻碰在一起,新月不禁打了个冷颤,因有外人在,新月不由的羞红了脸。
容映十分满意新月的羞怯,嘴角上的轮廓加深了许多。
“若陛下无别的吩咐,微臣就告退了。”
“嗯,张公公送送肖大人。”
肖师父行礼退下后,容映再一次抱起了琏儿。
“父皇,琏儿想要自己走。”琏儿止不住的想要挣扎。
“臭小子,父皇刚才可是听见你在求你母后抱你,这回父皇抱你就不行了?”
“父皇骗人,儿臣在老远的地方求的母后,您才听不见呢”容映显然是想炸他一炸,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
“父皇从不骗人,你没听说过君无戏言吗?”容映那一脸严肃,和非得拉着琏儿的样子,实在是不太匹配。
“父皇真的听见了?”琏儿有些惊恐,不住的看着容映的耳朵,想看清他的耳朵,是什么做的。
“那是自然”容映难得和蔼,此时他对琏儿到还算是有耐心。
琏儿怕他,但还算是自若,二人相处的,虽说不上和睦,但也没有那么的违和了。
琏儿伸手,新月知他这个动作是要抓自己的手。
新月伸手,琏儿抓住,然后一把就放在了容映的耳朵上“母后,你捂着父皇的耳朵。”
新月一惊,容映亦是十分的吃惊,两个人面面向对,琏儿牢牢地抓住新月的手,新月抽也不是,不抽的话,手掌心下,